我是上世纪70年代的高中生。1975年毕业后,我想接着上大学,但只能歇在家里当待业青年。其实也没闲着,在太原照顾双目失明的姥姥,照看幼小的侄儿侄女,还要回汾阳照顾患心脑血管病的奶奶。1977年,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中断多年的高考制度恢复了,同学们纷纷奔走相告。大家相互联系,结伴回母校拜访老师,想请老师给我们辅导功课。老师们很理解我们的心情,毅然牺牲休息和做家务的时间,找空教室为我们补习,那时感觉当学生真幸福啊。1980年5月份,太原师范学校除招应届生外,开始面向民办和代课教师招生。但是得参加当年的大学预考,按分数排队,择优录取。通知转发到我正服务的海子边小学,当时我带一学生团队,刚刚代表学校参加了南城区的比赛,荣摘第一名桂冠,得到区里的通报表扬。校领导让我准备功课,说考上就走,考不上就回来安心教学。
炎热的七月,我怀着九个月的身孕,不能骑车,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每天提前40分钟出门,赴考场参加考试。我参加考试的地方是我曾经就读过的桥头街小学,教室里有三位挂着胸牌的监考老师,满脸严肃。这三天,我挥汗如雨,坚持完成了这次决定我前途命运的考试。
当年八月,我正在家坐月子,收到了太原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丈夫手握通知书,看着襁褓中的儿子,高兴地说:“咱家这可是双喜临门啊。咱儿子长大肯定聪明,因为他在妈妈腹中就参加过高考。”
本文标题: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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