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夜静谧。柳芽新上,夜幕下也格外明亮。暖风醉人,让人放慢了行走的脚步,只觉得世界上的一切跟随着你的一行一动,仿佛时间就在脚下。口琴声悠扬,宛若赞美春天的圆舞曲。时而欢快,吸引电线上的麻雀跳脚;时而轻柔,仿佛打南来了个撑着油纸伞结着愁怨的姑娘,连一旁的白色木兰花也羞涩的低下了头。
早春,夜静谧。柳芽新上,夜幕下也格外明亮。暖风醉人,让人放慢了行走的脚步,只觉得世界上的一切跟随着你的一行一动,仿佛时间就在脚下。口琴声悠扬,宛若赞美春天的圆舞曲。时而欢快,吸引电线上的麻雀跳脚;时而轻柔,仿佛打南来了个撑着油纸伞结着愁怨的姑娘,连一旁的白色木兰花也羞涩的低下了头。
本来是实习忙碌的日子,伴着琴声,疲惫的心拖着倦怠的身子像是来到了“加油站”。初次相逢,我们只是单纯不过的一眼之缘,像是所有的高中生一样,我们也需要排队用买来的好似旧日一角钱纸币样式的水票打水。水房简陋,一张桌子,一条板凳,只够夫妻二人位置。铁栏杆内,白色砖片砌成一排,水龙头有新有旧,水滴和微风和着琴声,这是一场音乐演奏会。
打水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留下脚步,只觉得打扰了琴声是一件多么不道德的事,就像打水接了一半就停住了,带给人莫名的懊恼。轻轻地靠近他的身边,他的余光似乎瞥向你,但又好像只是曲子的调子一转。左边是悠扬的琴声,右边是管水票的大爷,一切好像是排演好的。大爷清点水票,一直手伸进箱子挑拣出比较完整的,一只手顺手递给坐在一旁的妻子,他的目光并未像口琴小弟一样专注,而是边挑拣边顾及口琴小弟,目光中些许欢喜,些许忧愁。
我并不是每晚都去打水,但却是每次打水都能碰到这样和谐的场面,一样沉浸于琴声的小弟,一样动作娴熟的大哥。渐渐地,我和管水票的大爷熟络了起来。这才知道,口琴小弟得过脑膜炎留下了后遗症,是和管水票的大爷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因为没有媳妇,就跟着大哥大嫂一起过。口琴小弟的病,也让他承担不了养家糊口的生计,大爷并没有觉得小弟是拖油瓶。小弟也许是心里明白大哥的不易,除了病情发作时六亲不认,他一直很老实,他们的父亲年轻时是一位文艺兵,小弟的口琴便是老父的遗物。小弟自从看到口琴,便深深地喜欢上了。兴许是它通人性,兴许是小弟的天分,日日勤练竟成就一曲曲悠扬的小调。口琴成了小弟的伴侣,琴人不分,连睡觉也要放置枕边才踏实稳定。大爷心里有几分欣慰,弥补了几分没给小弟找上媳妇的愧疚之情,说到这大爷的眼眶有些泛红,忙用长满老茧的手迅速地擦拭着,一边的妻子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大爷望着小弟。
口琴让小弟找到了陪伴,也让大哥大嫂找到了一份安身的工作。也许这就是亲情,这就是血浓于水,我们常说的长兄如父也不过如此吧。
琴声飘飘,跨过林立的高楼,兜兜转转落在土壤,落在人们的心间。
本文标题:口琴声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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