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刺穿心

2024-03-31 10:04:23

爱刺穿心

她离开了,留下漠然一个人留在这座城池,走的是岁月。

  回忆,刻骨铭心,纠结着他柔弱的内心,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带给漠然的同样是一场风花雪夜后的刺痛。

  窗外城市尚未安睡,纱窗过于细密,风强于坚硬。屋内灯光接近灰暗,墙皮脱落爬满陈旧的裂痕。漠然关了灯,点燃一支烟,火光在夜的怀里颤抖,烟雾布满小屋,他在这个深夜难入睡。

  纷乱的记忆总困绕现实的美满,都四个星期未去上课,四个星期未下楼。她的踏入是第四星期的黄昏,漠然隐忍着对她的无奈,屋内一片凌乱,桌上摆着未写完的诗稿,文字清舞飞扬,支离破碎地躺在桌子中央。漠然是一个难以融世俗的轻狂诗人。不,他是很少离开属于他的这件破败的房间,他极冷漠,白天隔绝进入都市的繁华,躲在屋里创造属于自己情感的归宿。

  爱刺穿心

  漠然很想要一个出口,发泄隐忍已久的落寞,可每个人都很忙,不忍打扰,他怕会让莫名的愁绪淹没,属于此间房的故事已埋葬,而她两年后又沉默的隐藏在此地度过属于青春的大学,堕落接近颓废却难以豪迈的抽离。

  故事属于漠然一个人,她的闯入迟了20年,岁月剥落了太多关于她的一切,漠然只是在盲目的扼杀他自己,背影落寞,消瘦。回忆的两端站着一个他,眼眸暗淡说不清的往事同此刻无关,完全是在迷乱。

  夜放纵着生命,生命放纵着曾经。

  漠然握着她冰凉的手,吻她消退的容颜。双唇合拢,豪无年龄的隔膜。她看着他忧郁的眼里混合着她给的欢快,他看见她,回春的红晕。

  是时间太长,催毁着爱情向毁灭的方向发展,还是欲望埋葬了爱情。缠绕的身体贴上陌生的味道却难影响欲望的火光。

  他不懂她,她也不懂他,除了寂寞和味道。

  诗稿又增一层。她握着他的手,默默的诉说。

  紧紧相拥后,她说;我们离开,跟我走。

  漠然手中的诗落地无声,难以预料的事滑落纸间。

  他和她同是爱的尤物吗?难已步调统一,也可能会在路途中弄丢彼此,她只是在寻找一个死亡的诗人,而漠然只是个成长的诗人,也许她错了,也许是漠然累了,他怀想着另一个她会乘着樱花归来。

  所有的也许被她的成熟微笑一一化解,她的泪水很快落地,漠然的心很疼,难阻止。

  他的沉默被凌乱的长发埋没。

  爱情,来的太早,消亡如闪电;来的太迟,各自相离20年。却在此刻任凭它疯狂的占据彼此。

  假如她的诗人情人未离去,在假如漠然不是自命的诗人,又假如命运不捉弄一个感伤的诗人。他们将如断层一般守在各自的年代,沉淀于历史的岩层。

  他依旧还记得在这座小楼同昔阳血与肉的相溶,开启了成长和伤怀的大门,最致命的是从此昔阳消失在他的诗行里,难已名状。

  漠然想到此,心难已阻挡抽离的疼,文字难道是对失败爱情的诠释吗?文字,是每一滴血和肉混合的符号,诗是论证文字精魂的土壤,诗是文字的名片。他与她的爱,漂浮在空间,唯一能证明的是爱。

  泛滥的爱是诗人致命的魔鬼,也是淡忘刺激的偏方。

  漠然最终决定躺在床上,写完终结的诗篇。

  她轻推入门,坐下,继续抽烟,修长的大腿裸露在他的眼前,她依旧保持一种姿势不动,她的忧伤夹带着女人成熟特有的朦胧,漠然斜靠在床沿边,表情淡漠。

  她说:漠然你让我心碎掉了,她难走进他的心,她坦白了过去征服过无数的男人最后被诗人征服,她说她不甘心。漠然看见她特有的冷艳和忧郁的妩媚的深邃的眼神,差一点就醉在她的眼里。

  漠然说:我不是诗人,我恨写诗的人,我没有诗人的血统,只是偶然的伤造就着一个落魄的我成为一个自命的狂人。

  不,你不用骗我

  我真不骗你,骗你的人在云端

  她起身,他们拥抱,她轻而急促的呻吟,绝美的呻吟令他心醉。

  她闭上眼,云雨后显然很累,左手抓着漠然,脑海里幻化了太多虚构的意境,构建起诗歌的美。

  她40岁,躺在一个自命诗人怀里,是她错了,还是他糟蹋了诗,她那成熟令漠然狂乱的难以自拔。

  她轻轻离开,挥手上了三楼,漠然起身坐在桌前,文思难已如尿甭,首次撕碎诗稿,纸片如雪孤独地落满房间,他分明看见有人在同自己微笑,却又难认出是谁,他低头,长发遮住他慌乱的内心。

  漠然想心不是肉却被无形的思绪刺疼。

  两周后听说学校记了漠然的大过,M说:还是去系上认错或者去系主任家上香,漠然谢谢M同学的提醒,如果这样自己就很贱,我真想离开了,诗的终结总难完结。

  M是漠然的大学同学,是一个有着忧伤内心,外表强大的女人,也是漠然唯一一个女性朋友,或者叫做知己。

  在漠然看来人生自此心字已成灰,躲避在属于自己的小屋,斜靠床沿,抽着烟,空气里布满烟草的味道,突然门被推开,圣罗兰香水强奸了原有的味道,她靠近漠然,漠然微闭着眼,打量着她的黑色晚礼服,她白皙的皮肤,黑色水晶提包,冷暖变迁的眼眸。

  漠然换了一下斜靠着的姿势,右手支起上半身,脸上零乱的胡须,眼神极冷的看她,她冷艳的容颜如黑玫瑰开放在深夜,绚烂,高贵。

   我们走好吗?浪迹天涯她说。

  我那也不去,也不想天涯,空守着一桌,一椅,一张床就够了漠然依旧抽着烟,吐着烟圈。

  搬上来同我住她靠近他,靠在他的怀里。

  我那也不去

  床上的诗落地,犹如大厦倒塌。

  他们又彼此微笑,抽着烟,烟难以承载彼此的寂寞,漠然低头写诗,风穿过纱窗,穿过他们的身体,她缠绕着他,时间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我们结婚好吗?

  为什么?

  你是诗人,你桌上堆满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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