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里,你是我心底深深的痛
一、
和末是在一个Q群里认识的,她是群里的活跃分子。
某个节假日,大家开始起哄来一次群聚会。目的地是A市的游乐场。二十岁左右的人,总还是会保留一些纯真幻想,比如在欢快的尖叫声中,遇到爱情。我和群主强是现实里的好友,这个吊儿郎当的男子却对未来女友的要求颇高,按他的话说,身高起码168以上,体重不能超过三位数。
他开始盘点聚会的人数。末说,她会去。
记得那天,天气有点灰灰的,我赶到游乐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几乎聚全,我横扫了一下,只有七个人。十一点四十五分,说好十二点集合的,他们还真早。我不知道哪个是末,那个每天都很闲,语言犀利有时候喜欢发很多可爱图片的女孩,有时候隔着网络,我能听见她的手指寂寞得敲在键盘上的声音。
我走到群主强的身边,我和他击掌打了招呼。他的身边早已有两个身材高挑面容不凡的女子围绕着他,你小子,厉害哦。我微笑着,我仿佛能看到我似笑非笑得样子。
这是巧,这是微。他看着我,眼睛往微挤挤,他想让我陪微。
我走过去,说微,你好,我是白。
哇,白,气质不错哦。她微笑着和我握了手。我说微你果然是个大美女。我不怀好意的讪笑着,然而。我却清楚看见她脸颊上廉价的粉扑有微微抖落的痕迹……
嗨,各位,我来也。一个女子从一辆出租车里跳出来,迅速的冲到我们面前,你们可真早,特意迎接我呐,哈哈。她傻傻的笑着,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有点灰蒙蒙的长裙裹到了脚裸处,一双有点脏的白色板鞋很不对称的出现在脚上。她的瞳孔是灰色的,看上去很疲惫。可她的脸在笑着,眼睛也在笑着,没有化妆的脸颊有点苍白。她走到我的面前说:你好,我是末。她的头发很黑,随意的披散在脖颈处。
二:
从游乐场回来的时候,强刚巧有事要离开,临走时说白,可得把微安全的送回家哦,如果有什么懈怠我可不饶你。我说好好,微,我送你回去。
微笑着,那张脸,很温暖的看着我。
末一直玩的很开心,她狡黠的看着我,眼眸淡淡的泛着光。她说小白同志可别被微巫婆给吃掉哦,可怜的小白送末回去吧,微是巫婆哟,她会吃了你。她突然的粘过来,我闻到她身上某奢侈品牌的香水味道,这种闻到一次就很难忘记的味道。我想起母亲曾经一直对某奢侈品牌的香水深深的迷恋。她用着同母亲一样味道的香水。
那个行为疯狂最后终于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女人,末和她使用着同样的一款香水。我开始害怕,害怕她们的这种相似。我能猜到末是一个寂寞的女子,因为很多的时候她总是凌晨三四点开始睡觉,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又开始出现在群里疯狂叫嚣。
那么,我送谁好呢?我假装很愁的样子,微是A市人,游乐场离她家很近,而末似乎并不是本地人。我说末,你哪儿的呀。她黏在我的怀里,B市B市、、、她像及了某种动物。猫。
那么我们一起送微回去,然后我再送你回去行不。她终于松开我的手臂,然后走到微的面前拉住她的手说微,你不会介意吧。微点头说没关系,白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送走微后,末说她饿了,她说她定了晚上九点的火车票,现在才七点,我们去吃饭吧。我带她到离火车站不远的速食餐厅吃东西。她要了两杯可乐,一个汉堡,她说她不喜欢薯条,不喜欢番茄酱。我点了一份套餐。她很快喝完了两杯可乐,可见是渴坏了。
白,你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末突然抬起来,一张脸天真的看着我。
难道,你也是一个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小女孩?
白,你真的很英俊。
末,你和我想象的一摸一样。
她抿了抿嘴角的水渍,轻声的笑了。那么?是你喜欢的摸样么?。
你的世界里注定存不下我,当你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
那么,那个满脸涂满廉价的化妆品的女人呢?。
她比你漂亮。
你不一定非要喜欢漂亮的女人。对不对?
我喜欢漂亮的女人。
三:
她牵着我的手,她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银戒子,手腕上戴着一根红色的线和一款黑色的表。表很大,淹没了她整个脉搏。我被她拖在路上奔跑。从她走到我面前,说你好,到我送末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除了爱情。
白,你看,飞机。她突然停了下来,松开我的手,指着天空。
我从没坐过飞机,一直幻想有一天能坐一次。我想在飞机飞到最高处的时候把手臂伸出去。我想试一次,我是否可以像鸟儿一样扑打着双臂飞起来。她边说边把手臂抬到我面前,白,你看,我这是翅膀,只是毛掉光了。我忍不住笑了,是天使的翅膀么?我随意回应道。虽然我知道她并不是在讲笑话。但我不知如何以不是笑话的方式接应。我不想让自己陷于困境。
她微笑着,眼角突然有液体闪烁了一下,然后又突然消失。
我该回去了。她不再微笑。
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我继续随口回应。
我不想再同你一起,你掩藏的太深。但我知道你在哪个层面里。
末,你是聪明的女子,所以有些话。无需说明。
好,那,再见。
再见。
四:
再见,并不是再也不见。
又是一次的聚会,大学同学于说他新交了女朋友,新女友在B市,今天是她的生日。作为好友,希望我能参加为他助威,这家伙貌似是要在女友生日的时候求婚。看来是煞费苦心了。
B市,我突然想起末,那个离开A市立马从强的交流群消失的女子末。她不想再看见我。
我们驾车来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于的女友打电话说她和她的同学在某KTV已经弄好包间,现在就等他大驾光临。
于买了一捧艳红的玫瑰和一枚精心挑选的戒子激动的走进包厢。那个寿星女人穿着粉色的麻布抹胸裙,清纯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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