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归途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2023-07-27 23:17:07

心的归途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月末一家人儿孙五口,坐着孩子们的车去了媳妇的娘家洛阳。沿途经过浙江、江苏、安徽、河南四省多市,18小时的车程。让人真有些吃不消——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坐在车上无心观看窗外沿途的风景,思绪万千,五味杂陈。虽然儿子娶妻生子,是做父母一生的义务即将完成,应该画上圆满的句号。可我怎么也开心不了。俗话说:上为父母,下为儿女,此生才是圆满的一生。可我还有我的老母亲马上就要满三年了,需要我尽孝。孙子还小,需要我帮忙拉扯大。孩子创业,买房我都帮不上忙。可自己已经年近古稀之年了。一生还有多长,还能做些什么?我上愧对父母,下愧对儿女。一想起母亲跟我一起生活六十五年,没有享受几天的福。心里总是酸酸的。年轻时候,我将整个心身全部扑在工作上,连自己的孩子和小家全部甩给父母亲。父亲去世后,母亲承担了家庭全部家务,还要带孩子。甚至还要帮我完成工作上的任务。经常忙到深夜。调进城里后,女儿又生病了,母亲不仅未能享福,还要陪我呕气,伤心难过,度过最艰难的岁月。虽然后期几年我在外打拼,生活有所改善。但每一个传统佳节和母亲的生日,我都会不顾千山万水,一路风尘仆仆的辛劳,赶回去陪她过节。可母亲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已是每况愈下、步履蹒跚、行动不便。我只好在家伺候。每年都要住几次医院,也很遭罪。出院后,如果我外出办事,她就坐在我们楼房门口那块小石板上等我回来。如今人去楼空,已经没有人等我了。我每次回家,心中不知道有多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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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第一次去北京时,母亲送我到路口时,我不敢往回看,我知道,背后有一双泪眼在向我挥手,我走了好远,回头时还看到母亲还在那里挥手。后来母亲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无论我怎样挽留,她一心想回去,怕连累我,让我出外去赚钱,总说叶落归根。我们只好遂了她的心愿,在老家盖了房子。离开了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几年城里楼房,回到农村生活。二零一八年农历四月十四日,母亲去世了。母亲突然离去,我想断了线的风筝,找不到方向。做事没有人给我主张。家没有人看家,我也经常想回家,回家看谁去啊?失去了母亲,失去主心骨,俗话说,“乡的佬是个宝”,从此,家是冰冷冰冷的,已经没有人在家等着我,给我开门、做饭、生火。看到满屋霉味和蜘蛛网,我的心想掉进了冰库一样。没有母亲,没有温暖的家,是家吗?一年一度一一的清明节既将来临,想起远隔千山万水我那天堂最亲的亲人父母亲和女儿,还有公公婆婆,在清明节前几个晚上来到我的梦中,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尤其快要满三年的母亲,虽然走时九十四岁,但还没有看到她的外甥媳妇和可爱的曾外甥,这是母亲最大的遗憾!我的儿子从小是我的母亲一手带大,什么好吃好穿的都给了他,不管去哪里都要给儿子带好吃的。再难也要在他生日时给他做好吃的。尤其是从女儿生病“走”后,我们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可母亲倾取所有,将所有的爱给了我儿子,儿子工作后没有辜负姥姥的对他的尽心照顾和培育之恩。对姥姥也不错。每次回家,总要给她很多零花钱和香烟以及很多贵重补品。还带姥姥去了北京天安门,广州很多大城市玩过。在她们同龄人当中我的母亲享受了最好的晚年生活和待遇。但是母亲对我们的养育之恩,不是一件、两件贵重物品,也不是一年、两年、十年、几十年而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恩情。俗话说“子欲养而亲不在啊!”现在条件好转,外甥也娶妻生子,买了新房。可老母亲已在九泉之下了。我常常盼望回家,可又惧怕回家,这复杂的心态一直折腾着我,这是血脉的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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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两年前的清明节,我和哥哥一家人冒着大雨,去看望母亲和祭祖。母亲非常开心。因为那时,她四岁的曾孙女很懂事,几句话说的母亲泪流满面。“曾奶奶,你好保重自己,千万不要生病,我下次一定回来看您啊!”一向坚强的母亲好多天在家里给我电话说:她心里很难受,说这孩子太懂事了。其实她那时在恋亲,以前我们走,她从不挽留,我最后一次去看她,一次次的留我多待半天是半天。我不知道母亲是要离我们而去而恋恋不舍啊!如今已没有来处,只剩下归途了。仅管这次我们兄妹趁母亲三年之机立碑修坟,总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做的再多也无法再尽孝了。母亲不在,家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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