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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纸新糊斗室宽,
映窗云母月来团。
地炉土炕重修葺,
从此家家准备寒。
这首《都门杂咏》的竹枝词描写了旧时京城冬日民俗景象。
在欲雪的黄昏,当人们一边烤着炉火,一边望着朦胧的纸窗,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炉火反把纸窗照红时,的确颇有几分江南的景致。难怪上海红学界元老、对老北京风土人情非常熟悉并且曾写下《燕京乡土记》《北京的风土》、《北京四合院》等著作的邓云乡,在《忆江南》词赞叹道:
“忆京华,
最忆是围炉。
老屋风寒深似梦,
纸窗暖意记如酥,
天外念吾庐。”
说起来啊,老北京立冬前,四合院大杂院里以及农家的百姓为准备度冬寒,要提前将平房窗户上的纱布纸卷窗拆掉,重新糊上新的窗户纸;屋门挂好棉帘子,并将取暖用的火炕进行整修。那时候农家及城区里的百姓家都盘有火炕。如需整修时,先要翻看皇历选个可动土木的吉日动手拆除并重新修葺盘好,烧火炕多使用的是柴火或煤炭。
其实啊,很多七零后八零后对老北京大杂院的冬日生活,还是很多记忆的。那时,院子里会有冬天的白菜垛和煤球堆,还有各家的酸菜缸和雪里蕻咸菜坛. 各家冬天都是生炉子取暖,烟筒下面的地上都是一个烟油子滴出来的冰笋,有讲究的家里还在烟筒口下吊一个接烟油子的小桶.
到了每天晚上7、8点钟的时候,院儿里就有人出来喊关水表了。意思是天冷了,怕夜间气温低,把水管冻裂,各家各户要把夜间用水储备好. 每个院有个在地下的水表井,关掉总开关后,要把水管里的存水放掉。而下井关水开关的活儿,都是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来干,蹿上蹿下的比较方便灵活。我们的制作人小强,当时就是院子里每天晚上去关水开关的小孩。
有的年份冬天特别冷,有个半小时没人打水,水龙头就被冻住了.于是各家赶紧拿热水浇水龙头,然后再回水,关水开关。
其实说到咱们北京人冬天的服饰穿着啊,还真是有的说,要说保暖,我觉得什么也比不了妈妈牌毛衣。
冬天穿着妈妈亲手织的毛衣那心里可是倍儿美!感觉这是世界上最暖的衣服了。
以前,很多妈妈都心灵手巧,她们总是会积攒很多毛线,一到冬天就会给孩子织毛衣,那些妈妈亲手织的毛衣又厚又暖和,上面还有很多花纹呢。
当然了,说到过冬最暖的衣服,还有妈妈或奶奶做的大棉袄;还有戴上它,就再也不怕冻耳朵的老军用棉帽;还有能跨在脖子上的大棉手套;还有带气眼的条绒棉鞋,那简直是潮人的标志。
在记忆中,上了些年纪的老人们穿着裹在身上的棉袍儿,以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油渍麻花,领口、袖口也露出黑灰的毛茬儿,其实当初是白色的,但这袍子的料子确是顶好的,虽然它脏、它破、它失去了本色。脚怀上紧紧地扎着绑腿,摇摇晃晃、一步一停地在冰和雪的地上走,一不小心就会回出溜到地上,或许起不来、或许起来了都说不准。
当年啊,家家要赶制棉衣、棉鞋。“腊七、腊八冻死寒鸦”,“枣一红圈儿,老花子抱肩儿”,记忆里那时常是冰雪寒风连天,寒气袭人。民国时期服装常是“头戴三块瓦、身穿棉袍子、脚穿骆驼鞍、手戴手揣子”。新中国成立后,北京市民都穿小棉袄,大棉裤,雷锋式棉帽或棉猴,脚上是五眼系带的大棉窝。无论男女老幼都穿得很厚,周身臃肿像个大狗熊。
红底金字--六七十年代的北京孩子刘仰东当年啊,孩子的衣服,品种并不算单调,尤其是女孩。北京孩子可以翻出小时候的相册看看,他们的打扮,即使以今天的审美眼光来挑剔,也说不上落伍。后来,服饰装束被染上政治色彩,进入了全民色款单调的服装时代,孩子自然不能例外。
孩子小时候,穿衣服不由自己,家长买什么穿什么。男孩好说,上世纪60年代前期,冬天都戴人造革面栽绒里的坦克帽或空军帽,上面镶着有机玻璃眼镜,平时作样子,起风时可以翻下来挡风。春秋天多戴海军帽或大檐帽,扛着肩章。夏天穿印着图案的白色或黄色跨栏背心。府绸白或格衬衫和明兜灯心绒外罩也一直流行。球鞋是男孩惟一渴望得到的东西。球鞋分矮腰和高腰两种,有米黄、深蓝、暗红、咖啡等颜色。两年前,在一个聚会上,有人穿着一种正流行着的球鞋,有位1952年出生的北京孩子见后神色异样地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穿过的吗?一模一样!怎么又转回来了?”他叹道,时尚看来也未必有去无回,轮回是一种能渗透到生活的末梢的人生道理。
冬天,北京男孩都戴栽绒棉帽子。款式略有区别,大致分三种。一种为褐色条绒面平顶,一种为褐色条绒面瓜皮顶,一种为军绿色布面瓜皮顶。最时髦的是第一种。帽子里面要加一个白色衬帽,有的就缝在帽子上,一年拆洗一次,白色变成了黑色。戴法也有讲究,大冷天,不到滴水成冰的份上,从不把两边护耳的舌头翻下来,不仅如此,固定耳舌头的,不是那两根带子,而是一对别钩,带子当年称“飘带”,名副其实,要让它永远飘着。有的孩子不慎把飘带弄皱巴了,得马上过水抹平,甚至要用土熨斗熨一下,还看不过去,就得换新的。这种褐色丝绸飘带,大商店里专门有售。
有时候孩子顶风踏雪走出去几里地往大百货商场跑,目的就是为了寻求一副飘带。平顶的栽绒帽子因为走俏,有时还不大容易买到,一些孩子只好用瓜皮顶帽子将就,那就要不时用手捏捏,给帽子做平顶造型。军绿色棉帽子,又分军用和民用两类,倘是在商店买的仿军帽,则有东施效颦之嫌,不受孩子青睐。
冬天,孩子都戴口罩。其实也不正经戴,而是把口罩塞进上数第二和第三个扣子之间的上衣里面,带子留在外面。这是一种不容忽略的时尚标志。它的功能近似今天男人的领带或女人的首饰。孩子都难免毛糙,丢三落四,经常是人已经走在上学的路上了,忽然发现没戴口罩,那是一定要回家去取的,否则,这身衣裳再时髦,也差着行市。如是看,非典期间那种直接往耳朵上套的短带子口罩,远不合当年的时尚准则。口罩带子竟成为一种最时髦的服饰点缀,反衬出孩子穿着上的单调和苍白。
冬天,北京孩子多穿棉袄棉裤,套制服外罩。无论胖瘦,人人臃肿,看上去身材都差不多。后来出现一种制服式棉袄,将棉袄和罩衣合二而一,但臃肿依旧,且拆洗麻烦。那时的气温似低于现在,大冷的时候,有的孩子也穿棉猴,即一种衣帽连体的冬装。通常是把棉猴帽子套在栽绒帽子上面。倘为了硬充帅哥而不穿棉衣冻着,则被目为“耍单儿”。
冬天,北京孩子都穿条绒面的五眼棉鞋,区别在于鞋底。和“懒汉鞋”一样,白塑料底最流行,下雪时孩子走路爱出溜,这种鞋脚感滑溜,轮胎底的差点,布底垫底。“文革”中后期,开始流行浅棕色的翻毛皮鞋,结实、经穿,适用于上了中学的孩子。翻毛皮鞋与劳动布裤子搭配,看上去很协调。但这种鞋保暖性能差,仅一层单皮子,过不了冬,大冷的时候,还是得穿棉鞋。
其实,说到北京孩子冬天穿衣的标志,还有一个最有特点,那就是军大衣。当年啊,没有暖气的时代,就只能靠多穿点了喽。当年军大衣,那也是标配啊。冬天穿军大衣既保暖,又令人陡生一种英武之气,时过境迁,这些几乎所有家庭必备的行头,已成为外来务工人员的工作服,偶尔会有前卫者,冬天穿着军大衣出场走秀,让人惊叹时光的变幻。军大衣,当年能弄到一件可真是能高兴一阵呢,大风天穿上,不管外边多大风,里边照样暖烘烘,保暖效果就是这么好。
还有就是棉帽子,本来是借鉴原苏联军帽样式设计的,但是后来越来越风靡东方,俄罗斯人后来都叫这帽子是“雷锋卡布沙”,意思就是雷锋帽,这帽子可真暖和,秃瓢带上都出汗。
2019年底,电影《老炮儿》公映,这也让军大衣再度回到了北京人的视野当中,不过,也有当年老炮儿的同辈说,冯小刚主演的六爷说的军大衣,其实是有点跌份,因为六爷最后亮相穿的老款(五五式)将校呢军大衣是仿的,且质地、样式、颜色仿得忒不像,这件伪大衣一穿上,六爷的身价立马锐减。为啥这么说?作为“胡同串子”的六爷,照理不该有这身大衣,六爷既然有无非是两个缘由:一是与大院部队子弟茬架时“缴获”的;二是自己仿做的。要是后者,六爷岂不是虚荣做作了。要知道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将校呢军大衣是军队高干子弟的标志物件。可见道具的一个失误,就会毁了六爷的一世英名啊。
那到底是不是这样呢?说真心话我们节目组的年龄没赶上,家里也不是军队大院出身,如果您了解那段历史,也希望您通过我们的微信公众号和我们联系一下,告诉我们您的北京冬天,特别是军大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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