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天堂鸟读后感精选10篇

2023-09-26 19:52:57

遇见天堂鸟读后感精选10篇

  《遇见天堂鸟》是一本由[美]柯克·华莱士·约翰逊著作,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页数:2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遇见天堂鸟》读后感(一):美丽,痴迷,和有关自然历史的世纪劫案

  书的前半部分,在盗窃案发生之前,作者对人类痴迷于美的事物进行了引人入胜的概述。在18世纪和19世纪,像天堂鸟这样的珍奇鸟类被大量猎杀,填充并作为时尚配饰展示。仅仅看到他们的美丽是不够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拥有就是一切。曾经,一盎司珍奇的羽毛,比一盎司黄金还要值钱……

  飞蝇钓爱好者很快就发现了这些色彩鲜艳的羽毛在钓鲑鱼时的奇异作用。羽毛被用作钓鱼诱饵的最早记录出现在3世纪,但在19世纪,来自印度尼西亚的这些色彩斑斓、闪闪发光的羽毛的出现,使飞蝇的艺术从一种激情,一跃成为一种吞噬一切的痴迷。

  1899年过度的时代,用羽毛装饰的帽子和服饰,时尚和女帽类贸易和刚起步的自然保护运动,令吃惊的全球交易和屠宰不仅鸟类,野生动物,这促使美国政府在1900年通过《雷斯法案》。随之而来的是严格的保护法律的出台,这迫使羽毛和标本交易转入地下。羽毛变得几乎难以获得,但人们知道禁忌的东西,反而却更有一种诱惑力……

  切换到2007年,埃德温 · 里斯特,一个年轻的美国学生就读于皇家音乐学院,飞蝇钓绑制痴迷者。有人告诉他,在英国中部小镇特林物馆里(大英博物馆自然分馆),自然历史博物馆收藏着数量庞大、价值连城的鸟类标本。他拍摄了大量各种奇异鸟类“皮肤”的照片,同时,他还偷偷地拍摄了他感兴趣的每种鸟类标本的精确位置。这让他看到了金库的地图,抢劫的计划开始了。

  2009年6月,埃德温凭借对计划和细节的非凡关注,以及同样非凡的运气,成功地将价值数百万英镑的299张鸟皮装进了一个手提箱。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案件被移交给警方前,他的罪行竟然有一个多月没有被发现。

  埃德温的运气终于在2010年11月耗尽,他被逮捕,并立即认罪。在被盗的299件标本中,174件完好无损的在他的公寓中找到。125件仍在失踪,其中61件最终被来自世界各地的购买者送回了博物馆。此案于2010年11月开庭审理,但埃德温的律师以他有阿斯伯格综合症向为由辩护,他被判12个月监禁,缓期两年执行。这等于实际上,他竟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这本书的后半部分读起来像侦探小说。作者讲述了他是如何着迷于这个案件,并给自己设定了一项任务,去发现那64张至今仍下落不明的鸟皮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把它们找回来,送回位于特灵的博物馆。他变得越来越痴迷于这个自然历史劫案(又一种痴迷!)他非常全面的调查,采访了几乎所有与绑制飞蝇或博物馆有关的人,包括埃德温本人。埃德温 · 里斯特是谁?天才?疯子?还是一个自恋狂?

  他是在说谎吗?

  他是假装自己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吗?他是单独行动还是有同伙?是幕后主使,还是只是一个傀儡?还有谁在说谎,谁在说真话?

  未回答的问题、转移注意力的信息、谎言、死胡同、混淆视听、否认和敌意是当时的“秩序”。作者坚持了数年,直到最终接受了博物馆认为这些标本即使被追回,也因各种原因,如标识着时间、地点、纬度等重要信息的便签被剪掉,鸟皮和羽毛被分割成碎片等,而已经失去了科学价值的事实。这个由飞蝇钓爱好者组成的紧密团体不想和埃德温有任何关系,埃德温已经“认罪”,案件也“结案”了。在追捕象牙走私者和犀牛偷猎者等方面,法律的长臂似乎显得更为紧迫。

  这是一个快节奏,有着深入调查研究的、引人入胜的故事,是一桩非同寻常的犯罪,这让我在读的过程中一直无法放下这本书。

  《遇见天堂鸟》读后感(二):看看吧 人类着迷起来 可是啥都能干

  三重关于着迷的故事。博物学家A. R.华莱士对自然之美、物种发现和物种进化的着迷,羽毛窃贼艾德温·里斯特对羽毛和奇异标本的着迷,以及本书的作者柯克·华莱士·约翰逊(Kirk Wallace Johnson)对那段逝去的自然历史、标本所暗含的科学价值与这个离奇的罪案和窃贼的着迷……

  柯克·华莱士·约翰逊写了这本杰出的书,这本书的中心人物之一是另一个华莱士——A. R.华莱士,他在马来群岛有条不紊地捕捉、分离、打包和装瓶标本——甚至包括全部39只天堂鸟。当他和疟疾一起被裹在90华氏度高温的毯子里时,他有很多时间思考:是什么导致了物种的分化?为什么有些物种能忍受,而另一些却不能?

  华莱士认为,随着每一代的变化,劣等物种将会灭绝,而优等物种将会以强大的力量出现。他应该被铭记,至少与查尔斯·达尔文(Charles Darwin)的地位相当。也许唯一的区别是达尔文在伦敦,可以接触到媒体,而华莱士没有。他们确实通过书信进行了交流,但华莱士还打包并装箱了310只哺乳动物、100只爬行动物、7500只贝壳、13100只飞蛾和蝴蝶、83200只甲虫和13400只其他昆虫。对他来说,所有收藏中最精彩的部分是他捕获的8050只鸟,并将它们运往他在伦敦的经纪人那里。

  1868年,沃尔特·罗斯柴尔德(Walter Rothschild)出生在一个被誉为创立了现代银行业并为苏伊士运河提供资金的家庭。当他四岁的时候,他的家人搬到了特林公园,拥有一栋豪宅和600英亩的土地。当小沃尔特发现一个建筑工人兼标本师时,他告诉父母,他想建一个博物馆,米纳尔先生将帮助他看管它。当他21岁时,他的父亲为他建造了那个博物馆——意识到他的儿子已经收集了46000个标本后。老罗斯柴尔德对儿子沃尔特不再抱有幻想,最终将儿子从遗嘱中剔除,但沃尔特向一位家庭成员承认,他的父亲是对的,他不擅长理财。

  除了自然历史企业家华莱士和罗斯柴尔德,女性时尚开始迷恋奇异的羽毛,这有时被归因于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玛丽皇后——玛丽·安提亚特(Marie Antionette)将一根镶有钻石的白鹭羽毛插在头发上,直到18世纪晚期,这种对羽毛的痴迷才逐渐消退。玛丽·撒切尔、玛丽·威廉姆森和一些波士顿人、哈丽特·劳伦斯·赫门威、明娜·霍尔等人举办了抗议聚会,并向其他人传授了关于着装特征的残忍之处(后来这成为奥杜邦学会的发端)。女性帽子上的羽毛数量下降了,系飞蝇的艺术越来越为人们所接受。

  2007年10月,里斯特走到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附近,并把自己在那里的照片上传到了Facebook上。痴迷的他走近布里斯托尔飞蝇钓协会(Bristol Fly Dressers’ Guild),并发现自己在思考“没有领带的生活是多么残酷”。但是,“被海关没收羽毛会更糟”。

  那么,答案是什么呢?特林博物馆(大英自然历史博物馆)显然发生了一起劫案。作家柯克·华莱士·约翰逊将里斯特首次造访的特林博物馆描述为类似在诺克斯堡(Fort Knox)储存黄金的金库:“在某种程度上,它的价值变得超乎想象。”

  理斯特拍摄了这些鸟类标本的照片,并专注于他五年来一直在追求的飞蝇钓作品的创作潜力。那么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偷走了299件标本,而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的呢?

  作者约翰逊一半是侦探,一半是历史学家,还是非常有才华的作家。

  我想,约翰逊之所以对里斯特有着深刻而独特的理解,是因为他自己对里斯特“着迷”了。他痴迷于那个神秘的东西,在我看来,他在解决这个问题上起了主要作用。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在《纽约客》《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上发表过很多文章。期待着他的下一部作品。

  《遇见天堂鸟》读后感(三):人类欲望的进化史

  2009年,在英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发生的一起鸟类标本失窃案现在在互联网上已经销声匿迹,在中文搜索引擎中,仅有部分网站还保留着有关此事件的报道。虽然它并不引人注目,但写下它却不是一件容易事。当柯克·华莱士·约翰逊从他的飞钓指导潘塞·塞姆那里听到了这起案件,便燃起了调查它的欲望。显然,这不是一时兴起而对某一“悬疑失窃案件”的猎奇心理,而是想对这一案件背后的价值冲突做一次深入探讨的调查。约翰逊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人类多不满足于只观赏美,而必定要占有美”(巴布亚新几内亚总理迈克尔·索马雷语)呢?在这起案件中,那些被藏于博物馆中的珍惜鸟类不过是人类欲望进化的见证罢了。

发现的欲望

  人类所知与自然所存总是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就好比吕西安·波拿巴的《鸟类概论》即使介绍了1850年以前已知的所有鸟类物种,但人们依然不满足,他们幻想着“天堂鸟”,这一地球上最为奇异美丽的鸟类。不仅如此,人们还为它刻画了近乎神样的神话——它住在天国,向阳而生,以琼浆玉露为事,直至死亡的那一刻才会落入尘世。雌鸟将蛋产在配偶的背上,在穿越云霄时,才会将他们浮华。除此之外,伦勃朗、鲁本斯等大画家也都曾将天堂鸟作为素材放入他们的画中。随着科学技术的兴起,越来越多的人已经不再满足于沉迷于文字或是讲述中的天堂鸟,他们想发现它,不为别的,只为满足窥视的快感与发现的欲望。

  艾尔弗雷德·拉塞尔·华莱士迈出了最先的一步。他不是生物学的科班出身,但对于动物的热爱无出其右。鲜为人知的是,华莱士在亚马逊地区所做的调查和收集工作在达尔文之前就隐约发现了进化论的观点与逻辑,最终他与达尔文共同享有发现进化论的美誉。即便之后他不为人知,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于动物的热爱。这使他踏上了马来群岛,去找寻那些千百年来活在人们幻中的奇异鸟类以及让人们魂牵梦萦的天堂鸟。显然,他做到了,天堂鸟共有39种,在华莱士的探寻中,共捕获了其中的五种,其中的幡羽天堂鸟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此后,大英博物馆买下了华莱士收集而来的鸟类标本,成为人们目即所见,但无法拥有的东西。

  对于物种的收集与发现似乎并不是“欲望”的负面含义,它始终推动着人们发现自然,提高科学水平。但不幸的是,人类或许不是一个仅仅满足于发现的物种,欲望在发现美之后,便会想着如何拥有。

拥有的欲望

  在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社会的物化显然可见,上流社会的女性想着如何用更稀奇、更珍贵的装饰自己。在当时,身份的首要标志就是一只死鸟,并且鸟越稀奇就越珍贵,越贵就越彰显主人的身份地位。于是,珍稀鸟类成为权力与地位的象征,它们成了人类欲望的牺牲品。在约翰逊的讲述中,鸟类装饰品的影响逐渐扩大,从贵族阶层下渗到了平民阶层,《时尚》、《妇女家庭杂志》等等大众媒体纷纷重塑这一审美喜好。当这一认知成为一种社会公认的“流通货币”,对鸟类的需求则会越来越大。这时,发现美早已不够,只有拥有它们,才能彰显人类的地位。

  和沉溺在社会主流审美圈子里的绝大数妇女不同,有一小群钓鱼爱好者也发现了鸟类羽毛的重要性。似乎他们不为人所知,也不是鸟类羽毛消费的主要推动力,但恰恰是基于一种小众兴趣的热爱,他们才会把对于珍稀鸟类羽毛的占有行为推到极致。在当时,有一种垂钓方式被称为“飞蝇钓”:在弯曲的金属鱼钩上放上鱼饵,并在上面用动物的毛类作为装饰,来吸引鱼上钩。这一被装饰过的鱼钩便被称为“飞蝇”。最开始,这些毛可能是鸡毛、鸭毛等等,但逐渐人们发现,鸟毛显然更为漂亮和使用。于是鸟毛在飞蝇钓的制作中成为最常使用的毛种。随着这项运动的兴起,飞蝇很快便呈现出浮华艳丽的外表,由价格不菲的奇异鸟类羽毛制作而成。尽管这些飞蝇并没有带来切实的优势,但垂钓者们对此仍趋之若鹜,“几近疯狂”。当地渔具商极力怂恿,从新兴的鲑鱼垂钓者那里赚到了大把的钱。而许多精美的飞蝇也慢慢从实用性的鱼饵变成了观赏性的艺术品。

  这时候,本书的主人公埃德温登场了,他在英国皇家学院留学,学习音乐,同时也爱好飞蝇钓。在他对飞蝇的喜爱当中逐渐萌发出了一种贪婪,特别是他参观过英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特林分管,里面收藏了数以万计的珍贵鸟类标本。于是埃德温下决心去偷窃这些美丽的鸟类羽毛,让他在飞蝇圈成为“红人”,让自己的飞蝇更加漂亮,也为了让自己的钱包更加“丰满”。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偷窃十分成功,并且“成果丰硕”。社会上对于鸟类的追逐热情可能早已褪去,但对于这些飞蝇爱好者来说,从未散去。这大概也是特林博物馆疏于管理的原因之一吧。直到数月以后,特林博物馆被研究人员要求调用标本进行研究,才发现了标本被窃,并在很久之后,埃德温才被警察调查到并抓捕。

  而这只不过是他们对于这些珍贵鸟类拥有欲望的开始。

讲述的欲望

  作者约翰逊至此开始了孤身一人的调查,与其说他不是一时兴起而对某一“悬疑失窃案件”的猎奇心理,而是想对这一案件背后的价值冲突做一次深入探讨的调查,不如说这也是他的一种欲望,一种讲述的欲望。一种珍贵的东西,不仅可以通过拥有来体现,也可以通过掌握话语权来体现。就好像那些遥远的天体,不可能为任何一个人拥有,但对他们持有绝对话语权的天体物理学家却仿佛拥有着这些天体,记录它们、讲述他们。约翰逊也是如此,在人类的欲望从发现发展到拥有,至此已经上升到了更高的精神境界——去讲述它。

  我们人类从来不能免俗,这里的俗可以特指欲望。无论是无生命的金钱还是有生命的天堂鸟,最终都要沦为欲望的工具。或许这种欲望还会不断进化,就好似最初发现天堂鸟的华莱士所发现的进化论一样。物种在进化,欲望也在进化。英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这一失窃案件可能对于新闻报道来说再平常不过,但对于人类欲望的进化史来说,确实一幅完整而袖珍的剖面图。

  《遇见天堂鸟》读后感(四):遇见天堂鸟-人类欲望史

  几年前,彭浩翔导演的电影《撒娇女人最好命》里有一句话曾经风靡全国。

  隋棠带着台湾嗲嗲音说的那句话“兔兔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想必很多人都耳熟能详,而且觉得很戏谑很无厘头。

  而如果说上面吃兔兔还是戏谑层面不引人深思的话,那陆川2004年导演的《可可西里》则让我们深思,并引发思考。

  在寓意为可爱的少女的可可西里高原上,躺着很多被盗猎分子残忍猎杀的羚羊尸体。

  而回到现实社会中,我们时常在新闻端看到海关搜查到一批跨境动物尸体的新闻,让人觉得,人类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动物好残忍啊

  而为什么人对动物这么残忍?

  这本书《遇见天堂鸟》会给我们答案。

  本书英文名叫《The Feather Thief》,直译为羽毛窃贼,看似讲述的是被抓的窃贼艾德温霍特,但实际上讲述的是向大自然剽窃的四类人类羽毛窃贼。

  第一类羽毛窃贼是自然科学家,华莱士博士是和达尔文有交集的人,两人在“自然进化论”理论上的不谋而合,让华莱士享誉英国。

  而这一切都源于他远渡重洋,发现和研究了位于马来群岛的天堂鸟,在这些美丽精灵的身上,他找到了破解人类进化的密码,从而荣誉加身,蜚声海内外。

  而华莱士博士是成功了,有动物就要遭殃了。

  这片远离世人、独自盛放美丽的鸟天堂被经常响起的猎枪声打破了平静。

  第二类羽毛窃贼是富人羽毛收藏者,罗斯柴尔德是世界著名的财阀家族,由于继承人沉迷鸟类收藏,很多人前赴后继为了高额奖金捕杀鸟类。

  一方面这个博物馆利于保存自然进化的“活化石”,但是另一方面也让很多鸟类丧失了生命。

  这是鸟类的又一次灾难。

  但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是,鸟类更大的灾难即将到来。

  而这次灾难的来临是由第三类羽毛窃贼造成的,时尚,是让女人越来越走上历史舞台的利器,是女人地位提升的标志之一。那帽子上绚烂的羽毛装饰,彰显了一个女人的优雅,也彰显了一个女人的经济能力。

  但是正是这些用于时尚的羽毛,给大自然的鸟类又造成了一次灭顶之灾。这次遭受猎杀的鸟类之多,足以养活一个羽毛行业的劳动者,形成产业化的羽毛协会。

  而幸运的是,有远见的人类看到了这对鸟类的危害,纷纷抵制羽毛,并通过了国际法案,保护这些珍稀鸟类,惩罚偷猎者。

  但是,这依然没办法阻止人类对绚烂羽毛的疯狂热爱,而这就是第四类羽毛窃贼。

  第四类羽毛窃贼是飞蝇制作者,本来飞蝇制作是为了钓鱼的,但渐渐的,这项手艺被发展成一项攀比的贵族活动,它比的不仅是制作手艺高超,更比的是昂贵的珍稀羽毛。

  而这是本文主角艾德温霍特去博物馆偷盗的原因,而他本来是一个能进爱乐乐团的天才长笛演奏者,前途一片光明。

  但是,为了这些漂亮羽毛,为了制作令人称奇羡慕的飞蝇,他不惜背上窃贼的名声,乃至身陷囹圄,也要去偷盗。

  这是怎样的一种欲望啊!

  但是,梳理这四类窃贼,我们发现,这不正是我们人类的一部欲望史么。

  我们经常听到这句“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买卖,说的不正是人类的欲望和需求么?

  《遇见天堂鸟》讲述的是人类正在不惜一切代价占有自然之美,从南美丛林到大英自然历史博物馆。

  但是,推而广之,不也是在说,人对自然的占有从未止步么。

  自从人文主义把人从神学解放出来后,人变得越来越强大的同时,也越来越自大。

  人是万物的灵长,人是万物的尺度。一方面激励着人不断创造向前,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工业革命带来的辉煌,但也同时给自然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河流被污染,森林被砍伐,大气层越来越稀薄。

  有些动物走向灭绝的边缘。

  而这一切也终会反噬在人类身上。

  艾滋病据说就是人类无休止向大自然索取而带来的产物。

  而禽流感以及各种紧急疫情也跟人类破坏生态有关。

  好在,本书结局还是很温柔的,飞蝇爱好者科隆把艾德温霍特留在他那里的羽毛寄回了博物馆,而回归用人造羽毛制造飞蝇。

  最后,我们也希望,大家看完这幅画后,能激发心中一点点温柔。

  《遇见天堂鸟》读后感(五):失落的羽毛

  他悄悄地推着行李箱,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走廊,离他所见过的最美之物越来越近。如果这次他能得手,这些美丽之物将带给他名誉、财富和声望,会使他的难题迎刃而解。它们是他应得的。

  他进入了收藏室。数百个白色大铁柜像哨兵似的一排排站着,他开始行动。他拉出了第一个抽屉,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扑面而来。12只红领果伞鸟在他的指尖下颤动,它们是数百年来博物学家和生物学家从南美的森林和丛林中收集而来的,并由一代代的研究员精心保存,以供日后研究之用。

  尽管光线昏暗,但它们铜橙色的羽毛仍闪着微光。每只鸟从喙到脚的长度大概有一英尺半,如下葬般的姿势,仰卧长眠,眼窝里塞着棉花,双脚紧贴着身体。它们的腿部绑着每只鸟来历信息的标签,标签上的字迹是手写的,已经褪色,上面记录着这些鸟被捕获的日期、海拔高度、纬度和经度,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细节。

  1835年,查尔斯·达尔文(Charles Darwin)在乘“皇家贝格尔号”航行时,收集了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雀类和嘲鸫,这在其自然选择进化论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如今,这些鸟就存放在附近的抽屉里。该博物馆最具价值的藏品有已灭绝鸟类的骨架和皮毛(其中包括渡渡鸟、大海雀、旅鸽)以及一本约翰·詹姆斯·奥杜邦(John James Audubon)所著的大开本的《美洲鸟类》(The Birds of America)。

  总体而言,特林博物馆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鸟类标本收藏馆之一,存有75万张鸟皮、1.5万具骨架、1.7万只保存在酒精中的鸟、4000个鸟窝和40万组鸟蛋。这些藏品是几个世纪以来,人们从世界各地最偏远的森林、山坡、丛林和沼泽中收集而来的。

  37 只王天堂鸟、24 只丽色天堂鸟、12 只华美天堂鸟、4 只蓝天堂鸟和17 只火红辉亭鸟瞬间被洗劫一空。这些完美无瑕的标本,是150 年前人们克服了千难万险,从马来群岛的原始森林中收集而来的,现在它们都落入了埃德温的口袋。它们的标签上都写着一位自学成才的博物学家的名字,这位博学家的重大突破使达尔文都震惊不已,他就是A.R. 华莱士(A.R.Wallace)。

  天堂鸟能引起西方公众的无限遐想,是一种名副其实的神秘之鸟。1552年,麦哲伦将第一批天堂鸟鸟皮带到欧洲,作为送给西班牙国王的礼物。这批鸟皮都没有脚,采用的是早期新几内亚猎人的剥皮方式。因此,分类学之父卡罗勒斯·林奈(Carolus Linnaeus)将这一物种命名为Paradisaeaapoda,意为“无足的天堂之鸟”。

  许多欧洲人也因此认为这种鸟居住在天国,向阳而生,以玉液琼浆为食,直至死亡的那一刻才会落入尘世。他们认为雌鸟将蛋产在配偶的背上,在穿越云霄时,将它们孵化。马来人称其为manuk dewata,意为“上帝之鸟”,而葡萄牙人给它们的称呼是passarosde col,意为“太阳之鸟”。林奈描述了9 种从未被发现的鸟类物种,群岛上的商人称之为burong coati,意为“死鸟”。

  1856年12月,一位一半荷兰血统一半马来血统的船长告诉华莱士,有一个地方或许能捉到这种他梦寐以求的鸟。在岛屿深处,难以寻觅的天堂鸟正在某处振翅飞舞,还有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突破在向他招手。

  当助手阿里抓着一只王天堂鸟从森林里走出来时,华莱士欣喜若狂。这只小鸟有着超脱尘世之美:“浓艳的朱砂红色的”身体、“饱满的橙色”头部、眼睛上方有“金属绿色的”斑点、亮黄色的喙、纯白色的胸脯及钴蓝色的双腿。它的尾部有两根细长的羽毛,羽毛的梢部呈螺旋式紧紧卷着,像两枚闪闪发光的祖母绿色硬币。“这两枚装饰,”华莱士写道,“独一无二,在地球上任何其他已知物种身上都不曾见过。”

  他思绪万千:“我想到了过去的漫长岁月,这种小生灵一代代地繁衍生息,走完生命历程——年复一年地在晦暗的树林里诞生、存活、死亡,没有智慧的双眼凝视着它们的可爱之处,这显然是对美的肆意浪费。”

  华莱士一边惊叹于它们非凡的进化历程,一边将思绪忧虑地投向了未来。“如此精美的生物竟然只生活在这些荒凉地区,在蛮荒中展现自己的魅力,这似乎很可悲……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如果文明人踏足这片遥远的土地……我们或许可以肯定,他们将会扰乱有机自然与无机自然之间这种微妙的平衡,造成这种生物消失,直至最终灭绝,虽然只有人类才能欣赏领略其令人惊叹的构造和美丽之处。”

  他总结道:“这种代价一定是告诉我们,并非所有生物都是为人类而生。”

  在离开阿鲁之前,他目睹了一场大天堂鸟的“舞蹈盛宴”。300年前,麦哲伦将这一特殊物种的无足鸟皮首次带到欧洲,查理一世国王将其放在帽子上展示,仿佛这是一件战利品。在枝繁叶茂的大树冠上,20只头部呈黄色、喉咙呈翠绿色的咖啡色雄鸟展开翅膀,伸长脖子,将金黄色的羽毛举过头顶,形成一个稀疏的扇面。然后,它们一同抖动羽毛,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将树梢变成轻轻跳动的“金色桂冠”,这一切都是为了吸引那些栖息在附近的土褐色雌鸟的敏锐目光。

  华莱士敬畏地站在这些有节奏跳动着的金色羽扇之下,他也因此成了首位观察到大天堂鸟求偶仪式的博物学家,而他此时还未意识到大规模的破坏已迫在眉睫。他所担心的那些“文明人”已经在啃噬这片原始森林的边缘。在群岛的各个港口,以牟利为目的的猎人和商人买卖着一袋袋羽毛张开的死鸟,为了满足西方市场的需求,它们在交配的高峰期被屠杀。

  在存在了2000万年以后,它们的捕杀者扬帆而来。

  ………

  第一次听到埃德温·里斯特的名字时,我正站在红河齐腰深的水里,这条河穿过新墨西哥州陶斯以北的桑格里克利斯托山脉。我的飞钓线已在半空中,有力地悬在我身后的水流上方,准备向前投抛去钓金腹鳟鱼。

  “他闯入博物馆偷了什么?”

  刚刚听到的消息使我分了心,这一杆我抛砸了,钓线直接拍在了水面上,鳟鱼都被吓跑了。“死鸟?”为了不把鱼吓跑,在此之前,我们只是小声低语,尽可能灵巧地靠近每一处垂钓点,注意光线及我们的影子可能投向何处。但我难掩自己的怀疑。我刚刚听到了一个最不可思议的故事,而斯潘塞才刚刚讲了个开头。

  钓鱼的时候,通常什么都无法使我分心。而不钓鱼的时候,我数着日子,就盼着能穿上长筒胶靴,蹚入水中。我会将手机放在汽车的后备厢里,任它一直响,直到没电为止。我还会在兜里放一把杏仁,用以充饥,渴了就喝溪水。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在不见人影的情况下,连续钓上8小时。我的生活就是一场充满压力的风暴,这是唯一能令我平静的事情。

  飞蝇钓竟出乎意料地成了一种解脱。在河水中,我无须给记者打电话,无须恳求捐助者,只需仔细观察水流和昆虫,引鳟鱼上钩。时间呈现出一种非同寻常的特质:5个小时转瞬即逝,仿佛只有30分钟。在钓了一天鱼之后,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时,会看到鱼模糊的轮廓梦幻般地逆流而上。

  斯潘塞年近40岁,留着长鬓角,剪着短发。他的笑声很有感染力,与所有优秀的指导一样,他讲话的方式很轻松。我们一见如故。在河里钓鱼时,他教我提升投抛技巧,并详细介绍了这一地区各种昆虫的生命周期。这位从前的鹰级童子军认得每一种灌木、矿物、鸟类和昆虫,并且似乎认得每一条鳟鱼。“上个月我用同样的钓组抓住了这个家伙,真不敢相信它又上当了!”

  当飞蝇被河岸上的杜松树钩住时,我皱了皱眉头。我已经在鳟鱼飞蝇上花了一笔小钱,买了一点麋鹿毛、兔皮和公鸡颈羽,用线绑在一个小钩上,来模拟各种水生昆虫,骗鱼咬钩。

  斯潘塞只是笑了笑。“糟糕,这些都是我自己绑的!”他打开飞钓渔具盒,里面露出上百个小小的飞蝇,有浮式、旋式、饰带式、若虫式、羽化式、刺激式、降落伞式和陆生式。他还有以地方为主题的飞蝇,如圣胡安蠕虫,以及灵感来自电视剧《绝命毒师》(Breaking Bad)的冰毒卵。

  为了与他进行垂钓的每一条河流及小溪里孵化的昆虫相匹配,他使用的线色或鱼钩大小都有微妙的变化。他在5月与8月使用的飞蝇也有所不同。

  他觉察到我很好奇,便打开了一个单独的渔具盒,取出一样东西。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奇异的事物之一:一个乔克·斯科特鲑鱼飞蝇。他解释说,这个飞蝇是根据150年前的方法绑制的,用了12种不同鸟类的羽毛。当他转动这只飞蝇时,它折射出深红色、淡黄色、蓝绿色和夕阳橙色的光芒。钩柄处缠着一圈圈炫目的金线,覆以一个用蚕肠做成的钩孔。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维多利亚式的鲑鱼飞蝇,需要用世界上最稀有的羽毛绑制。”

  “这些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们在网上有一个绑飞蝇的小团体。”他说道。

  “你们会用这些东西钓鱼吗?”我问道。

  “不会。大多数绑飞蝇的人对钓鱼一窍不通。这更像是一种艺术形式。”

  我们逆流而上,在接近一片看起来有鱼的水域时,俯低了身子。寻找罕见的羽毛来绑一枚飞蝇,却不知道怎样用它钓鱼,这个爱好似乎太奇怪了。

  “你觉得这很奇怪——你应该了解一下这个叫埃德温·里斯特的孩子!他是世界上最棒的飞蝇绑制高手之一,他闯入大英自然历史博物馆,就为了得到鸟来绑这些飞蝇。”

  我不知道是由于埃德温这个听起来像维多利亚时期的名字,是故事的古怪离奇,还是我迫切需要一个新的生活方向,使我瞬间对这桩罪案着了迷。那天下午接下来的时间里,为了让我能钓到鱼,斯潘塞竭尽全力,但我无法集中精力,一心只想知道那晚特林博物馆里发生了什么。

  然而,我了解越多,这个谜团就变得越大,我要解开谜团的欲望也随之变得越强烈。

  我丝毫不知,对正义的追寻意味着我要深入羽毛的地下世界。那里有狂热的飞蝇绑制者、羽毛贩子、瘾君子、猛兽猎人、前侦探和见不得光的牙医。那里充斥着谎言与威胁、谣言与真假参半的消息、真相与挫折,我开始从中渐渐领悟人与自然之间的邪恶关系,以及人类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占有自然之美的无尽欲望。

  我耗尽心力,花了5年的时间,才最终查明特林博物馆失窃羽毛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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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遇见天堂鸟读后感精选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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