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所谓的缘分,即使错过的东西远比抓住的要多得多,甚至珍贵。也许只是陷入了盲目的自信,相信自己对待命运的把握,相信总有一天,命运会待我更加优渥。
高中同学打来问候的电话,说起了有关那段岁月的一些趣事,我以为满是“嘘寒问暖”的电话就这样充满了简简单单的叙述,就像当初坐在一起叙述一个平凡不过的故事。她说了自己的近况,她说了所在城市的枯燥生活,她说,我曾经是喜欢你的,是的,就那样浅浅的喜欢着,从没有奢望着牵手或者什么。她说,自己倒是无所谓了,只是青葱岁月的一段冲动,无所谓死去活来。是的,仅仅如此。我说我记得那时自己对文字的野心,并没有注视周围似乎很美的东西。真是可惜。我笑着说。
现在,岁月带来了释然,让生命不至于因为年少的幼稚而略显沉痛,让本是铭记而错以为不可忘却的东西变得不再重要。最后挂上电话时她笑着给我说,她现在有了一份忙忙碌碌的工作,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但她已经知足了。我只是轻轻地祝福她,祝福她的平淡会变得如梦一般,华美而且永恒。
一直有一个梦想,把自己的脚印刻在世界的每一个美丽,充满故事的地方。跟朋友谈起时,他们会毫不客气的调侃这是我内心的征服欲作怪,而我只是淡然一笑,无所谓什么争辩。梦的太久,就那么容易的无法自拔,然后竟然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的一切,面对了只能是痛苦。时至今日,走过的地方寥寥无几,以为会被鞋底粘起的故事也只有自己梦中的那些。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资格去谈及这个梦想的,甚至于有时候,只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躲在被子里做着美梦的懦夫,什么挑战现实之类有着英雄气息的话语,只不过是自己伪装懦弱的潜台词。时过境迁,岁月会把那些虚伪扒的干干净净,留下懦弱战战兢兢。
总是学不会面对着生活的一切,落落大方,更是不敢奢望。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你不要试着打败你认为不对的东西,你确认你是对的或者它们是错的?把力气剩下来打败自己吧,把自己驯服你就打败了生活。总有一天的,今天不行你就一直走下去,说不定下一步你就把生活吓成胆小鬼”。书的作者和名字早已记不清楚,只记得最好的朋友会不时的读给我,后来真的喜欢上它了,朋友突然转学去了远方的城市,带着那些回忆,潜入了更加深邃的回忆深处。几年过去,我和他早已经断了联系,或许现在即使面对着面也只有擦肩而过的份。我没有把生活吓成胆小鬼,却在学着打败自己的时候丢失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现在想起,真的遗憾。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是写一封简单的问候信。没有地址。寄给他,寄给那些过去的,企图打败它们的那部分生命。
半年前,突然间恋上了烟味。颓废的气息。一口一口的吞吐着孤独。看烟雾肆意缠绕在空气里,然后突然跌碎的无声无息。我以为我在烟味的刺激下会忘了她,至少我会毫不犹豫的留恋着烟味带给我的那些眩晕。她还是时不时的出现着。像一个乱窜在灌木丛中的小鹿,不经意间就挂满了荆棘留在身上的血痕。有点疼,又抹不去。至少我认为没有什么是经得住岁月打磨的。或许就在某一个我不在意的清晨,睁开朦胧的双眼,我突然间就不记得曾经有那么个让我生命美丽又荒芜的人了。记不清她的样子,记不起她说话的语气,记不起她身上让我着迷如同毒瘾的香味了。但愿那一天能早点到来,至少能在我老眼昏花或者吐完人生最后一口气前到来……
不管爱的多么深,当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不再心甘情愿的“坦诚”起来,誓言就开始变成了失效的药物,不管以前能给你的身体和精神带来多少愉悦,都没用,过后,副作用只能让你疼痛。最后那句“分手”的话谁也不愿意听到,尤其是在最爱的人口中吐出。那种气势,就如同气势磅礴的洪流,吞没了曾经以为的“牢固”。
通讯录里藏满了曾经熟悉的人,看起来隐隐约约的从头到尾足有几百个。每一个名字的主人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尽管仅仅出现了一瞬间。湮没了……我不曾责怪过谁,我明白,他们的一切本就不能融进我的生活。放开他们,祝他们幸福……
本文标题:岁月染红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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