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撰
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连天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
正撰
--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地寒天凉,守望月圆又残,视线之外,黄叶遥落,相思倍添。年华如秋水,秋水上点点黄叶似如凋零的衷情,游离于岁月之间,偶尔的一片,泪朦双眸,为此,我枯守彼岸栏杆,待西风翻开烟雨往事,偏叶小舟,载不动清泪。抹不去的痕迹,刻画片片秋叶,述说着盼顾,一步步,踏着无数希翼来而又去,却从不曾有勇气捻起一片,一直低头看着那一点点的希翼,不敢遥望远方,生怕曾经的离场给我绝望,锦绣的世界,看着过往,挥洒那么多的无妄,以后无数的岁月,我唯有洒下点点墨迹,然后深深地埋葬在纸下,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泪染素纸,惟愿而已。秋到,君匿其中,秋去,君守青霜,然后点点伤,变化无数白雪,在有你的那个地方纷纷扬扬,让你看一片人世盛景,然后笑颜如花。
--暗忆欢期真似梦,梦也须留。
经年此去,我赏尽北国风光,看尽江南烟雨,以为我便是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或许正因为天若有情天亦老,天穹便如斯这般瞧不得红尘眷属,一有岁月无情,二有湖为三生,三有桥是奈何,层层错落,人人入此其中,不得阳光,魂有暗殇。或许佛才是真谛,枯坐菩提,清平油灯,吟尽梵语,看红尘阡陌,只需合双眸,一切便无根,便不生,便一生,如此而已。可怜我是一个红尘浪子,无此之境,何来无相;从此便有无数的游离,对你,寻不得,看不见;唯有点点墨,凑出无数的思念伴我入眠,夜幕边角,梦境最是慷慨,然后每夜的月华,轻轻地倾泻在我的脸颊,映照着微笑。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
流星总是刹那,似乎出现,又似乎从未出现,我芥蒂在其中,接着便是无数的患得患失;一日日,春潮秋叶如此而去,我似如未削发枯坐的僧侣,佛说,你尘缘未了;就这般枯坐,有一天,佛说,你枯坐是为了有一个结果,还是为了结果?终于一片菩提叶悠然而下,我轻捻一片,看到上面有曾经和现在无数的希翼,然后无数黄叶倾泻而下,终于发现,枯坐只是为守得那麽多的希翼。
春风杨柳岸,三月桃花香,黄叶万里长,十月冻青霜;悠然的总是时光,不紧不慢的调侃着希望和绝望,无数次的挣扎与徘徊在两者之间;停不住的多少希翼,除西风,何物可寄伤情?旧时花好,一良人,一月光,何处不是妙事;时光渐去,无数次寻寻觅觅,最后却茫然在路途上,一直等,却等不得你来拾取,然后便是数不清的假设,敷衍自己,一直塘塞着,久而久之,做成了习惯
--一别如斯,落尽犁花月又西。
犹记,那时节,伊人身袭孔雀素衫,翩翩舞,刻画今生;
一别如斯,已是落花秋时,又徒生十二月;只可惜故居无红豆,寻不得相赠,也无茉莉,着实黯然。年岁冉冉,各为其事,便也就聚少离多,多时挂念,唯恐惊扰,便少了音尘;世事本无源,便也寻不得究竟,或许我本有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渠沟,也便如此。常忆旧时,只因贪恋年少纯情,或欢笑、或沮丧,现在每每忆得,淡雅之中总带有时光的芬芳,算历程,也算得苦涩,无论悲喜,细细品味总归美好。常常夜深三更之时,望窗外,探不完的除了夜色,便是思念;个人最是喜好这曲《琵琶语》,感觉它有无数缅怀,总是拨动着心底那一条藏得最深最敏感的弦,然后激荡,澎湃,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结彭涌而出,寻不得良人,便唯有篆字成语,诉情于这西风,让它散落在世间的每个角落。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秋雨,总是在深秋萧瑟中徐徐而来,经意而又偶然的来到,撒成一片,一缕缕凉意充斥在寂寥的心中,思念起伏在雨点之间,祈祷,幻化成雨滴,飘飘洒洒,千里之外,古都之内,你是否在聆听?有没有察觉?
秋时雨
丝丝缕缕
诉说着无数的希翼
远处的人儿,你在何方
故居的秋菊,已然泛黄
田埂上的稻草只剩下秸秆
向南飞的大雁已没有多少
寒风弥漫了三号桥
曾经的扁舟不见了
桥北的银杏叶黄了
远处的人儿你还好不好
秋末的风还在吼叫
冬初显得寂寥
春天还未觉晓
远处的人儿
归途之路你走了多少
本文标题:君青眉似柳,终身怎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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