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舞台,落日终于隐没了她最后一丝余晖,夜挽着圆圆的月儿姗姗而来。 梅子静静地坐在床上,对着那扇窗,呆呆地望着地坪里那个木搭台。前几天外边来了个唱戏的,村里人在梅子家简简单单地搭了这个戏台。台子正对着梅子的窗,唱戏的走了,台子还没有拆。傍晚....
你没有底线,他就没有准绳,在一个人那里,他说得对的,你听了,他说得不对的,你从了。那么,这个人,就可能对你为所欲为。 因为,你没有底线,他就没有原则。 强权是这么产生的,蛮横也是这么产生的。这个世间一切的居高临下,一切的欺辱,是这么产生的。....
我只想画一道彩虹给你,日历翻过的昨天,是一道藏在时光相框后的风景,我们看见了,也会渐渐模糊。而生活就是一个反复循环的过程,得到了,也会有失去的时候。 在陌路上的行走,遇见每一个温暖的地方,都能够心情愉悦,连对陌生人也百般温柔。 因为擦肩之后,....
十亩间,我喜欢去逛小蓟的花店。 小蓟的花店,不大,却有个耐人寻味的名字:十亩间。这三个字,用白漆书写在一块褐色的原木上,挂在花店门前的墙旁,上面攀爬着绿的藤蔓。我每每路过总要为之驻目,我想起《诗经》里的句子,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
他不知,美人鱼将自己的尾巴用刀子割开,在巫婆的法力下,变成了两条腿。她为了能陪在王子身边,为了取悦王子,忍住撕裂滴血的疼痛,去跳动人的舞蹈。可是,真的好疼,好疼,王子他不知。 她必须嫁给王子,否则,咒语就会灵验:她变成气泡,永远消失。王子娶....
自在的风灌满小时分的记忆,从图书馆回来,看到一个母亲为女儿拿着一个风车,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了。 小时候,很喜欢和爸爸一起去姑姑家。姑姑家在城里,每次去都会坐公交车。小时候,很喜欢坐公交车,而且,喜欢倒着坐,看马路上那被车甩在后面或白或黄的线。....
12岁,我从队伍中悄然分开,我常常会想起十几年前一个雾蒙蒙的早晨。那天的雾气,带着早晨的青草味和汗水的咸味,从我的鼻子下飘过。 初中时,校长相信坚持晨练有助于锻炼意志。因此,每天早上全校学生都以班级为单位晨练,先来个八圈长跑,然后做早操、练习....
半窗一枕闲,我的窗外,时光种桃花,岁月雕美人。 种的何止桃花?墙角有梅,溪边有杏,篱前有菊时光在节气里忙着,我于窗前赏着。而岁月更是温柔,春风顾你小弯眉,秋水眷你双明眸。 其实,我的窗外,只有云和月。 每天闲坐的时光,都是在窗前。白天看窗外的....
蓝色猎鹰,有一个小女孩经过一个花园,看到一个女人两腿张开弯腰站在花园里。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蓝色猎鹰?小女孩问。 没有。女人回答。 小女孩继续向前走。她看到一个男人躺在汽车底下,只剩两只脚露在外面。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蓝色猎鹰?小女孩问。 蓝色的什么....
森林小屋的热茶,在森林深处,一位老太太住在一栋小木屋里。在寒冷多雨的一天,老太太把最后一袋茶倒进煮着开水的小水壶。她闻了闻热腾腾的水汽,刚要倒一杯茶喝,只听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老太太打开门。她看到了什么呀!那是一头熊!那头熊又高又大,浑身....
走进湛蓝,跨过情感的驿站,你从遥远的水域而来,用一种虔诚与执著书写的铿锵誓言,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浩瀚的大海,走进了我心亘古的蔚蓝。 而今,海岸线上的牵挂,为何还在被你一层层地切割,一次次的搓揉。无法收拢所有大海的想象,如同你微笑的碎片,依然....
树木的力气,我的家地处高层建筑林立的商业街,这里有一棵我最喜欢的道边树。某天深夜,当我经过那棵树时不经意一抬头,发现它枝繁叶茂,我莫名地被它伸展出的枝条散发的柔和气息召唤,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抚摸它的树干。 以深夜做背景,在射灯般的街灯的笼罩....
盼雪,一个无雪的冬天,会令人感到尴尬。该冷的时刻不冷,四季不再分明,大自然也写出了荒诞的一笔。 下雪吧,让洁白的绒毯铺盖大地,以这个节令独有的方式去温柔人心,安定人心。 雪花可以擦洗世界,所以你总是能够在雪后看到一方更加碧蓝的天空。一只狗走向....
庭院是一片静,徐志摩曾说庭院是一片静,看当头月好,一种恬静安谧,如春日小溪,在心头潺潺流淌。 乡下院子四角见方、小巧玲珑;内砌花台,蜂飞蝶舞;秋晨微霜,夏夜星月;其间把盏品茗赏月,每每进入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的诗化境界。 院里有一口井,木桶撞....
心里有灯,后方有路,夜深露重,小鲸,我在午夜的台灯下想起你,你那张还如幼童的面颊在灯光下渐次清晰。 我们初相见,是在一个黄昏。在西南大学边上的梁实秋故居,庞大的鸽群在空中回旋,我坐在雅舍前的藤椅上,你站在我身后,我们一起望着梁先生的铜像,仿....
人世上的一粒回声,坐在山顶,拍打灰尘。 仅仅是路经。翻过天山时,一场起自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大雾,散了。散也就散了,从远处来,又回到了远处,像一个人走掉,再也没了消息。却突然间,云塌陷,天敞开,一个广阔的世界大得无边无际,竖在眼前。人的心,也....
一只猫活在世上的真正使命,有一只白色黑斑狸猫,始终不能忘记。 记得它不到两个月大就入驻猫馆,成长和其他猫客无异。长大后却性情迥然,它出奇地恋家,养了很多年都不愿离开。 当时一同收养的还有一只稍大的麻灰色公狸猫。两猫朝夕相处、青梅竹马,我们都以....
《左心房漩涡》大序,王鼎钧,山东兰陵人,被称为当代中国人的眼睛,是当代中国散文大家。其历史的眼光、心宅的仁厚与笔端的摇曳多姿,都使他的文字有着长寿的品格。这篇序言,对文字的本质与创作文章的真谛,有着透彻而又生动的回答。 海中的礁石本是一块形....
跑龙套播种的爱情,当我还是个小女孩,我问妈妈:将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漂亮吗?会富有吗?妈妈给了我一个耳光说:蠢货,你是一个男孩。剧场里顿时笑成了一团。这个把英文歌词改成笑话来讲的女生叫周旅,是附近一所大学的学生,暑假做兼职时,被一个群头....
回到一朵杏花,岁月如旧,春天如新;早春这段时光却还是旧的,很难过。非春,非冬,寒意料峭,像鸟儿处于换羽期,有一点期待和急切的焦虑。 梅花熄了,柳芽、草芽算北地最早的春信儿,此时也还残梦懵懂;山野里,灰苍苍、空悠悠,流荡一段风吟鸟喧,像笛子,....
伪装一切仍如少年时,他住在巴黎圣丹尼斯一带,在家里的阳台上看得见塞纳河与埃菲尔铁塔,但言谈间,会流露上海腔。确实是上海人,他说,但很久没回去了。 上次回去是何时呢? 世博会吧。那是几年前了? 为什么不回去呢? 他思忖有顷,说:现在回去看,上海都....
像风一样奔驰去远方,在所有与孤独做伴的年少时光里,我最怀念的是一辆辆陪我历经风霜的单车。 它们有的生锈,被闲置于某个幽闭角落,蛛丝缠结;有的因我一时疏忽而丢失,被人刷上新漆,成为别人的物件;有的交给了家中亲人使用,我再骑上它的时候,感觉已不....
“爱情”的小密码,和其他许多小情人一样,小内跟我之间存在许多恋爱密码。 我为车子取了个名字,叫人生战斗路队长,简称队长,captain。 跟队长相处,我有一些小习惯,就是音响的大小声永远只能设定在偶数,如果不小心转到奇数,我一定伸手把它上下调整。小....
光阴流转在小巷,夜里飞临北京,由于机场在郊外,只能看见疏疏冷冷的灯火。飞机落地了,周围的灯火变得稍微清晰,却又像萤火虫似的一明一灭。仔细看,原来那灯火是隔着树映出来的,民宅的灯光本就不亮,被树遮掩之后就更模糊了。树摇,灯火也摇,明明灭灭的,....
素手把芙蓉,去山东微山湖,看荷花。在湖心岛上,等回程的船,却见身边一位姑娘,手捧一束红荷,静静立在柳荫下。 别人在渡口边买成把的莲蓬,剥开来吃;她没有,她只抱花在怀,宛如仙子。 我记得有一幅油画:碧绿的草坪,远处山峦隐约起伏,着粉色长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