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本命年,一早被母亲叮咛要买一身红衣服,到最后还是没有买。24岁的时候母亲开始让家里每个孩子负责自己的全部生活,不再像以前一样全都围着孩子转。这是曾经期待了很长时间的事情,真正实现的时候却有点儿失落。无论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似乎都有自己的不足,没有完美的可能性,或许应该连盼望都不用盼望的满足。但总是做不到。就像每次都告诫自己不要说服装店里自己觉得难看的衣服丑而是说我不喜欢一样——就算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到时候还是会说出来。身体总是比心更诚实,很多行为证实着贪杯的欲望。 依然收到很多祝福,微信、QQ、短信、面对面互道着新年祝愿,一视同仁的给所有群发祝福的、单独祝福的人输入新年快乐!几个字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曾经在00::00的时候接到过朋友的或者恋人的电话,和在被窝里用手机给朋友们回复新年祝福的感觉——差不多,没有人的祝福有多独特。在00:00说过我爱你!的那个人很多年以后又向另外一个人说了相同的话,那个人还会为他说的这句话感动,而他也丝毫不在乎曾经对那些人说过这样的话,大家各自安好,只剩曾经徒劳无获。
在这些慢慢长大、慢慢变老的岁月里很多曾经说过你把我当什么?的人走得越来越远,还有一些人留下了。我愿意把时间花费在留下的这些人身上。她们或许不是最完美,但一定很可爱。我愿意陪这些留下的人浪费时间,反正时间是自己的,自己觉得值得就好。
初一的时候见了很多人,想见的不想见的无所谓见到的通通见到了,有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想要见到自己喜欢的必须见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没有绝对的正面或反面,就像花和泥土一样,很多人喜欢花却很少听见人说喜欢土,但想要花活得长久最好还是种起来得好。
无法避免的谈到了工作。开玩笑的提着高校鄙视链、学历鄙视链、工作单位、地点鄙视链,大家好像都只不过是开玩笑,然而到底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我不相信没有歧视,我相信有不值得歧视的事。每个人在社交中都有自己适合或者迫不得已的位置,几乎每个人都想要些优越感,但没有人想永远成为别人挖苦打趣的对象。自嘲和群嘲的区别很大,自嘲并非是认可,而是堵住悠悠众口的聪明,而放任人家去说的纵容绝非明智。很多人在人际交往的时候总是打着感情的旗号干着伤害别人的事,很多人以为别人能承受就肆无忌惮,很多人永远以为只有自己在受到伤害。
只会给那些给我祝福的人祝福,以前不是这样。
以前会记得每个重要的或者不重要的朋友的生日,会在他们生日那天送上祝福,会给很多人编辑新年祝福,写上大段大段能想到的话来互相惦念。无论她们有没有记得我的生日,无论她们有没有送过我礼物,无论她们新年的00:00在和谁通电话。以前会在交通不便的情况下给几乎一年没有联系过的朋友拜年,直到后来再也见不到某些人,她们开始忙着工作,忙着恋爱,忙着阖家团圆。我不过是很多人奔涌的生命河流里一颗岸边小草映在河面上得倒影。只不过有时候,有些人假装关心你甚至骗过了自己。
后来终于明白已经回不去了。当我们开始独立面对生活的苦乐的时候就没有所有唯心的东西了,所有的天涯明月从此连梦也不能梦,所有的良辰好景只得算作苦中作乐,因为没有不累的生活,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休憩的港湾和一个愿意听我们抱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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