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着婆婆去到一个学织鞋子的地方,门面不小,很多的毛线与鞋垫等,也带着拖鞋,围裙,防晒衣等等在卖。
我还没有织过鞋子,想先试织一双练下手,雯雯喜欢绿色,我就选了绿色的线,白色的线,用绿色打底,上面织只白色的小兔子,卖线的人说还没有人织过这样的样式。
起好针,想到以后需常请教这位卖线人,看她好像比婆婆年轻几岁,女人总不喜欢别人喊自己为姨的,问对方贵姓后,就喊了声周姐,一旁的婆婆笑了起来,说你知道她多大吗?我纳闷婆婆怎么这样说,要改口喊姨吗?
‘你猜她多大?你猜她小孩多大?她只大你四岁,儿子和女儿都上高中了,她79年的。’
啊。
还好我言语反应迟钝,在婆婆介绍她前后都没有出声。
我三班倒倒了十四年,人的样子大变,年龄越大,夜班越磨人,我已经憔悴不堪一幅满脸疲态中年妇女的模样,而周姐呢?
当婆婆要我猜她多大,她小孩多大时,我想的是这么年轻难道有孙子了?我不大善于苛刻的去看人,即使心里苛刻了也不大会用文字写出来,而眼前的周姐确实看上去就只比婆婆小五到六岁的样子。
中午周姐带婆婆下去买盒饭,在她店铺门口,我和婆婆吃的盒饭,她只买了饭,从家里带的菜不知道是早上还是提前一夜炒好的。婆婆饭后回家了,周姐说你婆婆声音大,好多话说。我说这说明她身体好,挺好的,周姐说也是。
周姐也不午休,她用线纳放鞋子里的那种鞋垫,我用毛线织着鞋面,遇到需织花或是加针就问她,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后来她突然说句现在好多电信诈骗,我说是呀,她说你说那些人都用了哪些骗数骗人,我也接不上话,过了一会,她说你被骗过吗?我说没有,有次转错帐,别人还还给我了,她说你运气这么好呀,我说是呀。过了一会,她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说,唉,我被骗了。
‘我订了二千块钱拖鞋,钱给了,货没了,那人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骂他也不回信息,我报警了,你说警察能把这钱追回来吗?’
我说不能吧,周姐说太烦了,这几天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昨晚没办法喝了酒才睡了。我说如果命里不带财,怎么努力怎么存钱也没用,钱不是花在这里就是掉在那里,不过是应该报警,但不要想追得回了,生活要继续,不能因为命里不带财,就由着烦恼不爱惜自己身体,不做生意不干活了,不干活身体差了那就更穷更没钱用了。周姐苦笑,说和你说出来,听你说话,我心里好受多了,我开始想说,可你婆婆声音那么大,一说肯定这一层的人都知道了,我不敢说给别人听,怕别人笑话我。我说是的,会打着趣的到处给你传,说谁谁谁好笨,被骗了钱,只有你亲的人才会心疼你。
周姐给我看她手机里骂那个骗子的话,我只看了一眼,看到上有老人下有孩子,做人要良心大概这类的话。
中午一点到下午四点,路过周姐店铺和看东西问价的的不少,却没有一起成交量。我心里感叹做生意是这么不容易,周姐是河南人,移民荆门,大我四岁,如果说生活对我残忍留在我的脸上,那么更是多倍的残忍留在了她的脸上,我的女儿上一年级,她的孩子高中都要毕业了,两个,可想而知的压力,我虽在山村贫寒家境中长大,但对钱具体的烦过哭过也就两次,一次是成考招生主任建议我脱产入校四年,一次是钱被孩子爷爷挪去买股。都不是四位数以内的钱。
本文标题: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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