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十八岁那年,我在新疆,你呢

2023-08-26 14:12:38

李博:十八岁那年,我在新疆,你呢

2007年,那一年我十八岁,像同龄人一样傻逼呵呵提前怀念自己的青春,想给成熟讨个说法,我和大家感觉一样,那时一直认为成熟就是“当老大”,不停不停地打架争地盘,而后进入社会,终于发现成熟就是当孙子,当到你感觉回忆不再那么痛苦的时候你就成熟了。

坐在我前面的女孩留着长头发,她用的是海飞丝,散装,身上有小时代感。那年孰不知她在校服上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们像是纹身一般张扬着自己的那点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宏伟目标,它们、我们、你们在与现实进行情绪化斗争,一代接一代的传承,无视一切的规矩,这是我们的快乐崇拜。如果见了老师对老师说,老师你好,说完转身就走,故意让他看看我们背后的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如果换做别的老师见此状很可能屎都被打出来了,可我们的老师很好,他并没有生气,站在那笑了笑。她看见有个男孩的背后画着大大的“信仰”两字,只是开玩笑的说了句“真好,你们还有信仰”然后就走了。我总觉得很失落但不知道为什么。



那时候,我校正赶上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的大改革,校方各层领导大改以往暴政的作风,全面开展以人为本的教学理念,体恤那些年我们一起折磨过的学生。三年过去了,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也没有解放前的痛苦,所以也没有觉得老师是不能随便打学生的,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不多无所谓,时间一久了见面都难了,就甭再提怀恨在心了。老师可以说也是苦难的人民,尤其是被那些“关系户”同学折磨得不可开交,他们在那个年代女孩都是祖国的花朵,男孩都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但我相信没有一个人是奇迹。直到2012年的夏天,石河子的棉花像吃了“伟哥”一样,长得兴高采烈。当时,我在乌鲁木齐西站,我在家里的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焦急的下载着《Tokyo hot雨宫琴音》,想来一发,突然电话一响,吓得我差点阳痿。我接到了来自一个姓蔡朋友的电话,当时这人也想写点什么,一直没有灵感。我接上后,他说,我在石河子,这植物茂盛,我找到那种写作的感觉了,不知道和你的那种在头屯河区公园的感觉,一不一样啊。

我想了半天,问他道,我在头区公园干什么了,你说的哪种感觉?

他说,就是回忆啊和你的各种感悟啊什么的……

挂掉他的电话,提上了裤子,躺在床上我在想,都是回忆,太多了。



还是十八岁,我也许感觉到这是平淡而又扯淡的光阴,想着那时候我们在听别人的歌看别人的小说,所以怀念的也一定只是别人的青春吧,歌词中的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其实真心不是自己的青春,那时的青春还没生出来呢,怎么就开始问心无愧的伤感了呢。

写作的那些老家伙总会把自己故事写成故事给我们看,我现在工作了,现在看看穿着校服的孩子们,不由得觉得他们也将步我们的后尘,而且肆无忌惮心驰神往,而我失去那段时间后再也不想承认自己成熟了,那次我经过高中门口的“军萍”商店,老板不认识我了,就这样吧,认出来又能说些什么呢,谈房价谈女人还是谈理想呢,这些都是不成文的故事,将来也没有人发现,只是有些长在了心底,那些故事的根基太深,谁也没想过再连根拔起了。

其实历史对我的爱情观是这样的描写的,上高中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的,姓焦。在我眼里她是个好女孩,但她觉得我傻极了,可是我没有怪她,因为我也觉得自己确实不怎么聪明,连老师当时都说了,你还是当兵去吧,赶快混个工作。结果我听了世界上所有人的劝,果然可以吃饱饭,没有给社会造成负担。她可能只是那种我永远存在我眼前的那个人,有段时间我想找她,可是你是知道的看着她过得好,我的生活也会是那么乐观,长此以往同学就只是同学了。无论女孩还是理想都是最初的美丽,没有因为社会改变而改变那份美好的观念,而现在得我们只会说:十八岁前我后悔自己毅力不如魅力大,错过了那些可以当特殊朋友的女孩们,十八岁后我立下吐纳天地的志向,却总是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这些一直是为时间所征服。我觉得这就像高晓松《如丧》中说道,“我们终于老的可以坐下来谈谈理想了”,我想在后面加一句话——我们终于老的可以坐下来谈谈理想了,但除此之外我还想说点别的,我们发现自己忘记了很多事,可能这些事都承载了太多的岁月,也可能它们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变老得病,令我开心的是我们一直都在“令我们开心”这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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