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永安相识相交已是三十余春秋矣

2023-06-27 21:55:04

智者永安相识相交已是三十余春秋矣

永安者,道兄也。白驹过隙间,相识相交已是三十余春秋矣。
兄,陈氏,乃聊斋故乡人。此地,积淀丰厚,地灵人杰。先秦纵横家鬼谷子、汉代大儒郑康成莫不于此传经布道;北宋孝子王樵砌砖茧室于此;世界短篇小说之王创作《聊斋》亦在于此。当然,蜚声中外的大荒地煤矿亦坐落于这片深厚的土地。
永安兄,少颖悟,喜艺术,善绘事,爱器乐,深谙柳泉真谛。自仙狐鬼怪处汲取营养,习性放浪形骸,野鹤闲云。稍长,投笔从戎,以提琴、丝竹之长,得伯乐赏识,入部队文工团六载,与金陵艺坛高手交往过密。然,心系水墨丹青,不能忘怀。课余,仍浸沉墨池难以自拔,挥毫自娱身心,痴迷不辍,技艺渐长。
褪去军装,回归故里之后,喜爱老庄之道的陈兄,从中明白一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檐的椽子先烂。因之,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成为他混迹于社会的圭臬。或寄情于香茗,或问道于自然,悠然心境昭然若揭。诚然,品茗把盏间,丝竹一曲,水墨一纸,都是那么有滋有味,如此生活,令同道无不讶然。

的确,他既没有徐悲鸿《田横五百士》、蒋兆和《流民图》的社会情结,也没有大风堂主、黄宾虹的山水气度,白石山翁的闲情逸致成为他孜孜不倦的追求。按照他的口头禅,书画这东西就是闹着玩的。由是,把盏谈笑间,酒至半酣里,无不纵横恣肆,信笔涂鸦一番。切莫以为其毫无规矩,游戏笔墨,行家里手深知构图、用墨都是有师承和法度的。
永安乃性情中人,与南北二京的王明明、齐良迟、陈大羽、庄利经诸名家交往笃深,笔墨交流自在情理之中。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太史公早在两千年前就告诉人们这一看似低俗的道理。实际上是揭示了一般人的共性。喜欢读书的永安兄,虽然也逃脱不了常人的窠臼,然尔,“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的诸葛亮;“莫言名与利,名利是身仇”的杜牧;“也笑长安名利处,红尘半是马蹄翻”的尚颜……先贤的这些至理名言,又时刻萦绕心头。由是,一个大大的“隐”字占据其灵魂,秉承“欲淡则心虚,心虚则气清,气清则理明”的规矩,成为他处世之道。别人浮躁大背景的气场中,为名忙、为利忙,不亦乐乎。他却淡然一笑,躲在闹市一隅,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正是有了这样的心态,他的作品才有了禅意,有了淡雅,有了灵性,有了哲思。


出于门派之争,文人相轻,自古而然。愚以为,文艺作品,没有大小、高贵之分。纵观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宋徽宗的《枇杷山鸟图》扇面、张茂的《鸳鸯图》纨扇、唐伯虎的《三忠图》册页、王潮的《白衣送酒图》扇面,无一不是以书画小品传世的。其实,小幅作品更需要构思巧妙、画面简洁、笔墨精到、主题突出,其艺术价值更是不能与一般作品同日而语。小品大艺就是这么个道理。淡泊名利的心态,决定了永安兄的绘画方向和艺术倾向。沿着艺术性、思想性的路子向前发展。将其灵魂融注笔墨之间,简单的几杆毛竹“给人以诚实的外表,藏着一颗不诚实的心”;几片荷叶、两朵莲花“以妖冶的姿首展现于世,谁知污泥里深藏着不诚实的心灵”;三两兰草、一块丑石“不与杂草为伍,不与群芳争艳。”虾游图、琵琶图、芭蕉图、秋菊图、芦苇图……永安君无不赋予其别样的生命,标新立异于百家争鸣的“稷下学宫”。

观永安兄笔墨,尤若享受茗茶,需要品,需要思,需要咀嚼,需要回味,村夫般的狂吞豪饮是不行的。大概这也是他自身的文人情结吧?我来了,捧一本《道德真经》的永安兄把书一扔:“走,喝酒去!”瞧,他就是这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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