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在时间之尘的文学梦

2023-08-30 21:30:17

遗忘在时间之尘的文学梦

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不能没有梦。
我的文学梦大概是在童年时代一个偶然的时刻开始萌生的。
那是在深冬的夜晚,全家人都入睡了,我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着偷偷看一篇小说,那是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本《人民文学》,里面有一篇小说,名字不记得了,只记得里面有一句话,好像是男主人公对一个小女孩说的:“我要等你慢慢长大……”当时才十岁的我突然就想起了一同在煤油灯盏下学习,一同在月光下看露天电影,一同在晒谷禾场里跳房子,一同穿过堤坡下漫漫的芦苇丛去河里挑水,一同用簸箕抬着谷子去外河的小轮船上兑换从山上运来的红薯,一同划着圆圆的澡盆在菱角塘里画下长长的平行线,还有在绿荷满塘的时候,一同抱着池塘边的柳树根浮水嘻戏的邻居男孩,当时感觉文字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给人一种懵懂的启示与美好的期待。
虽然那只是一个我遗失在小村口的童年的梦,但那种简单而纯真的美好,开始从文字到心灵慢慢渗透着我,直至生根发芽。
后来,随着父亲工作的调动,我们举家搬到了麻河口小镇,最记得小镇上有一位冯家三爹,三爹在小镇临街的铺面开了一间小小的图书阅览室,三爹非常爱惜书,每当新书到了,总是把图书封面撕下来贴到墙上编好号,被撕了封面的图书总是用上好的黄褐色牛皮纸包上,并且书脊上写好相对应的书名与编号,然后小心翼翼地锁在书柜里,想看哪本书先在墙上找到编号,再告诉三爹,三爹再从腰间摸索出钥匙,小心奕奕地打开书柜找出图书交到手上。
图书厚的三分钱看一本,薄的两分钱看一本,当时的我已上初中,父亲每天上班,母亲在家照看弟妹们,家里我是老大,依旧是家务活当然的首选者,这也给了我许多偷偷攒钱的机会,(不好意思,这个秘密到现在终于泄露出来)那时我已不必去大河里挑水,而是去镇上水利部那个水泥彻成的大池子里买水,两分钱一担,我每天放学后得挑满一大缸的水,然后用装着明矾的小竹筒在水缸里划几圈清洁水质,隔几天我就会趁机留几分钱在手里,另外每天早上都是我上街买菜,父亲每天交给我一元钱,我总是捡便宜点的小菜买,这样子放菜篮子里显得多显得满,每次买肉我都按原计划少买一点而且轮换着肉案子买,以防被发现在父母面前告我的状,小镇就那么点大。
就这样我成了三爹图书阅览室的常客,每天放学后都会去那里溜达一下,后来三爹把他的压箱之宝全部借给了我,我当时却也并未细细研读,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的写作水平渐渐显露出来,给我印象最深的那一次,竟然是语文老师怀疑我的一篇作文,说我是抄袭的,内容大概是思念童年,且把那份思念寄予在生命力顽强的狗尾巴草上,老师边做饭边谆谆教导,我呆呆地盯着老师在小煤炉上机械地翻动着炒菜,又茫然地猜想与老师中间隔着半垛墙的另一边的老师在干什么呢,老师也真是不易呢,大概是被我早熟的思维吓着了吧,我很内疚,但更加激起了内心的斗志,后来,我的作文经常被当作范文在班上诵读,而且不断地在各种作文比赛中获奖,文学梦不知不觉地开始成长。
就这样来来回回走在小镇上的方砖与麻石砌成的街头慢慢长大,后来每个乡镇成立了广播站,镇文化站又组织成立了文学社团,热情洋溢的我们将稿件用蜡纸刻字,然后再用浸着油墨的滚筒印刷,常常是弄得满手乌黑,但是瞧着溢满油墨香味的小册子,在文学爱好者中间传诵,打心底充满着快乐
后来参加工作了,在供销社上班,白天守着柜台忙碌着接待各种各样的顾客,下班回到小小的单位房间,望着窗外的丝瓜花藤爬满了整个老旧的灰色斑驳的院墙,继续做着我的文学梦,拿着每个月发放的三十多元工资,马上报了一个《湖南文学》的函授班,每月寄两篇稿件,有老师精心点评指导,这一读就是三年,三年里最大的快乐就是寄稿与收信了,寄出去就有了期待就有了希望,无论是成功或是失败。渐渐地开始在《湖南文学》、《热土》、《散文诗》等大小刊物上发表各种散文与散文诗,这段经历使我深深明白,梦想是需要坚持的,坚持总会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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