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和小时候的教育以及经历有关还是因为骨子里生来的孱弱,我一直不是一个自信的人。而我也乐意这种不够自信,因为我知道自信的风险是收获更为巨大的嘲笑和疏离,但现在也不至于自卑,因为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是我实在也没有必要。在我所亲历的实际生活当中,面子上的谦虚大多很虚假,活脱脱地把人的表象和内心割裂开来,“心口不一”不一定是一种掩饰,而是一种下意识。
这种下意识的根源在于,我们被太多的群体意识所浸染,群体意识裹挟了我们的心理和行为,而群体意识很多时候有个若隐若现的操盘手,他们乐见其成,他们收获满满。
后来,我走上讲台,提问时也会习惯性地问:对不对?好不好?回答是整齐的、洪亮的,自己也很享受。其实回头一想,这几乎是一个做戏的过程,因为这样的回答是没有任何区分度的,大家都有可能瞄着声音最大或者第一个回答的那个人,当然也会留意你的表情,如我一般的老师们其实是自己操控者回答的结果。这样的目的,可能有两个,一来省事:这表示着全体意见一致,二来表示着权威,没有人会跳出来质疑,否则依然是众矢之的,如自己的幼时。
这不是一个二三十年的游戏,这是横跨全球,纵穿前年的规则。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我们不喜欢杂音。
杂音本身就是一个歧视性质的词语,中性的说法应该是不同的声音。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不同的人发出不同的声音是正常的,不至于大惊小怪,更犯不着禁言去声。百家争鸣就是都来说几句,百花齐放就是允许不同的样子出现,解放思想就是鼓励大家不要有所顾忌,实事求是就是我们要把审判权交给时间和生活,而不是个人。
允许不同的声音,并不是模糊是非观念,而是让不同的声音都出来,让时间和历史检验,最终去伪存真。不同的声音如果不同的颜料,有时候依然完全对立,有时候一种颜色可以完全覆盖另一种颜色,有时可以经过反应彻底变色,比如七种颜色最终变成了白色。
理越辨越明,辨的前提是存在着不同的双方,如果连别人说话都不允许,或者动辄以大棒子捶人,乃至于贴上很多伟岸的标签,这个平衡从一开始就被打破了。
依然是老师上课,与其整齐划一地回答,还不如抛出问题之后静候不同的答案,这样课堂的学生每个人都能参与其中,自然有所体悟有所收获;再比如领导开会,你让人家不说你一个人说,那你可劲地说吧!反正正确错误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其他人喊几声“诺”就万事大吉了。这样的结果看起来是权威的确立,但是另一个代价是累不死你!同期的程序的繁杂和效率的底下,也会影响最终的决策。
偏听则信,兼听则明,道理都懂,但事实是这都是没有话语权的口径,真正有话语权的都是只能以一种声音呈现。
有权有势者可以以权谋人,以势压人。平头百姓应该没有这个资源,大可以敞开心扉吧?非也!网络上也可以撒野,可以蛊惑群体,可以制造语言暴力,可以穷追猛打,终究误导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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