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是为了要再次见到他,做的最轻松的事了。
很难写下来这一年对我来说是如何的寸步难行。连续好几个月的生活,只祈求能听到一个好消息而已。拼命想象自己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艺术家,房间里的灰尘好像就会变成萤火。
从来烧不好饭却也坚持自己做了整整半年,学会了配不同的调料来吃一碗水煮蔬菜。不介意没有口腹之欢,也不介意几周闭门不出,世界缩到米粒大小,希望自己变成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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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会避讳中间无尽的争吵,两个陷在泥潭里的人,隔着我们能想像的世界上所有的山脉湖泊,谁能指望互相拯救呢。我一个人陷在平静的绝望里,就像是自虐,把一件件临行 to do list 上的事项划掉。
然后被骗,被耍无赖,被背叛,每一个夏天都好像要蜕掉一层皮。好多事情你甚至想不出为什么,就被伤害得措手不及。在每一个试图相信人类的时刻,都会被人性的丑恶吓到不敢动弹。发现自己做不了好人,还是想争取,想报复,想大喊。随后又讨厌以同样姿态面对他们的自己。崩溃的时候就坐在满房间的行李中间大哭,在这样的时刻,他甚至也不在屏幕的那一边。
直到这样的时刻,才突然明白了那部电影,only lovers left alive。很早以前 P 跟我提起,她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因为交不起房租从香港搬到了台北,找不到工作,猫一直生病,她给我打电话“再这么下去猫就会死了。”
想起她之前说最喜欢这部电影,因为看到两个人被现实折磨得筋疲力尽。尤其喜欢靠近结尾那里,一对情侣突然拥吻着出现在屋顶,“他们真美啊”,亚当夏娃感叹到,“相爱的人在哪里都会找到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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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静止的时候,给我们算过星盘的铱哥儿突然问我,“你和 Dada 是不是吵架了?他是不是笨笨地说错话了?”
她说,“Dada 真的特别喜欢你,什么都能给你,一点也不想要你担惊受怕,他就想大家好好爱好好在一起。”
我说“那我生命里就只有他了吗?”
她说,“不是只有他,是他只有你了。是你一直都拥有他,完全不用觉得害怕。”
我知道这句话是真的。我一直都完全地拥有这个人。无论我们在不在一起。我知道无论我搞砸再多事情,在这边失去意识满口假话,他都是那个戴着帽子要逗我笑的人,每一秒。
他说,我早就应该让你来了,三月我就应该让你过来。我知道你太累了,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I will heal you。
即使我已经很难再站直,也渐渐又要与人类隔绝,我又要变成没遇见他之前的那个我了,我知道他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在路上了。我爱你。
(要是玩得开心,就真的开直播,和我们一起在拉巴斯看火烈鸟吧~)
本文标题:相爱的人在哪里都会找到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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