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伯母认识很久,96年就认识了,大学里,峙安与我情同手足,开学第一天他和他舅舅去铺床,一谈泗洪人,老乡,便认识了,后来只要有人欺负我,峙安二话不说上去就揍,我们性格虽然不同,但丝毫不影响我们的相处,年底我到峙安家,那时他家还在五里江农场,矮矮的瓦房,但屋里拾掇的非常整洁,陈莲那时还小,十三四的样子,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伯母一看我去,非常热情,特別慈祥,她的眼腈里装满慈爱,我一看就觉得亲切,要是峙安讲错话了,就严肃地又疼爱地责备一番,峙安平时在外野得很,但在母亲这里就像只小绵羊。这时我就觉得这真是一位严慈的母亲,她在行使着一个母亲的责任。我也很受感动,她没有拿我当外人。
第二次见伯母是在深圳,伯母让我和他们一起吃饭,伯母总是叫我不要“作假”。这是我们泗洪方言,就是不要客气的意思,这让我感觉非常温暖。有时我与伯父闲聊,她会倒两杯杯水放在桌上,叫我喝,然后又默默地做着家务,有时也会说句把话,昌朝,你和安子像亲兄弟,要勤帮他。我说那肯定的。其实我能力哪如世安呢?好在我喜欢策划,还能够帮一点忙,那时深训闹非典,生意难做,我带去的三千元也已用完,家俱、销售之类也是我所喜欢的职业,不禁有回家之意,正值一家企业失信而跨区销售,价格低廉,屡屡捣蛋,犹让峙安难堪。我见他寝食难安,伯母看在眼里也很心疼,但她哪里知道市场的凶险,她只是默默地把该做的事情做好,然后就是不经意地叹息。作为母亲,看着子女事业艰难心里怎能不难受呢?临走的晚上,我们还在谈论峙安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我看着他们一家的难处,心情也很着急。峙安的四舅舅也在场,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伯母说昌朝你说说看,我想了想当时发生的事,笑着说,你们一家该发财了却还愁眉苦脸。一家人都惊喜地望着我,我说他们先不仁不能怪我后不义,我讲了全面发展的规划,一家人矛塞顿开,峙安和陶艳终于露出了笑容,伯父伯母的脸上也一片晴朗。
后来再也没有见到伯母。
没想到竟听到噩耗。
入葬那天,我参加了,心情很是难过,伯母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想到再也见不到如母亲般的伯母,不禁心如刀绞,我的泪忍不住在眼眶打转,滴落在寒风中。
回去做席吃饭后,亲友同学们陆续散去,我没有走,我知道峙安心里难受,我要留下来陪陪他,尽量安慰他,慈母的离世。
他一定痛苦万分。到他家,峙安邀我到楼上,我们来到上面屋里,看到伯母生前的药包和用过的器具,峙安摸摸那些药包,拿拿那些器具,这些都是母亲生前吃过用过的东西,可它们的主人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峙安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喊叫一声“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妈妈了”失声痛哭起来,那种痛楚我能理解,我十七岁时父亲去世,那种亲人走后留下巨大痛苦的黑洞让人无法释怀,让人感觉世界末日的来临一般,没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的。我静静地坐着,让他渲泄心中巨大的痛楚,世界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种痛楚真是无法言说。陶艳从楼下上来,说“人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永敢地坚强地活着。”他的情绪才稍缓解一些。
峙安对我说,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吃过饭,我本想与他睡在沙发捣腿,再聊聊天没想到他又感冒,伯父说你上去盖被睡吧,于是他说“昌朝别走,陪陪我”他内心的苦痛只有我能排解。但第二早上天蒙蒙亮,我还是起来走了,上海的课已丢上两天,为了生活,也为了家长,我不得不忍心离去……
本文标题:惊闻伯母仙逝,我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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