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柴火灶煮饭,撤去柴火灶里的明火,仅留些许余烬,锅巴在柴火灶的余温慢慢侵袭下,一点点地坚硬,继而上鼓,随后整块的锅巴剥离了锅底,捞起锅巴上的米饭,锅铲轻轻一挑,锅巴就可到手中。锅巴滚烫,两手忙不迭地来回倒腾,又止不住赶紧掰一块塞到口中。母亲每次在锅巴刚起鼓,尚未剥离锅底前,会在碗里化一些盐水,用刷子将盐水浇洒在锅巴上,然后再淋上些许菜籽油,让锅巴再炕上一会起锅。有时候母亲还会洒上一点捣碎的花椒水和辣椒水,这样出来的锅巴麻辣鲜香,别有一番风味,是我们几个孩子的最爱。母亲每次给我的锅巴,我都舍不得一次吃完,而是掰成小片后装在衣服口袋里,慢慢享用。
大米饭锅巴,锅巴厚实,大米饭黏性强,嚼着费劲,得牙齿好,腮帮子也得有力。但母亲却依然视锅巴为“宝”。她把锅巴加上米汤,时而把地里刚采回来的新鲜蔬菜切碎了加在一起,做成蔬菜锅巴粥。锅巴的香,还有菜的鲜香,勾人馋涎,美好的一天由此开启。
现在想来,母亲之所以说锅巴或锅巴粥好吃,还是源于在特殊年代,也是那个年代最好的美味。母亲那一代人对粮食格外珍视,锅巴都不舍弃,是母亲敬畏粮食最寻常的表达方式。
做锅巴或锅巴粥的前提条件是柴火灶。如今,人们都用的是电饭煲,美味的锅巴粥仅存在了记忆中。
本文标题:夏天好吃不过锅巴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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