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墅一行,冷清秋与金燕西有了“夫妻之实。”
事后,冷清秋很快便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并迅速嫁入金家,完成了与金燕西的婚礼,正式嫁入豪门。
可事实上:
从冷清秋与金燕西偷食禁果的那一刻开始,便早已注定了他们爱情的悲剧落幕,更注定了这场感情不得善终。
偷食禁果,夫妻之实
这一次去西山,是中秋过后,燕西就邀请清秋去赏月,清秋跟母亲保证,说玩半天就回来,太阳下山就回家。可是偏偏没想到,在山上出现了种种意想不到的意外。
而这一次上山,就注定了清秋的婚姻悲剧。
书中是这样写道的,如今读来更是意味深长:
“这一去,在他俩的爱情史上,却占了重要的一页,与平常人游山却是不同的哩。”
这一晚,实际上已经发生了关系,作者没有直接说,却有诗言明:
“一弯藕臂玉无暇,略晕微红映浅纱,不耐并头窗下看,昨宵新退守宫纱。”
而在原著里,作者更是明确点题了:
西山别墅一行后,作者并没有用太多的笔墨来描写冷清秋与金燕西之后的事情,反倒是费了一通笔墨在那里东拉西扯,直至冷清秋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之后,两个人才开始慌了神。
由此,两个人才有了后来的婚事。
事实上,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冷清秋与金燕西的爱情其实就是一场贫家女与纨绔子弟的典型爱情悲剧。
原著里,金燕西将自己另一半的条件列举地清清楚楚:
“若说交女朋友,自然是交际场中新式的女子好,但是要结为百年的伴侣,主持家事,又是朴实些的好。若是我把那个女孩子娶了回来,我想她的爱情,一定是纯一的,人也是很温和的,决不像交际场中的女子,不但不能干涉她的行动,她还要干涉你的行动啦”。
金燕西想,与其成婚后受白秀珠的辖制,要因为对方的家世而退让,倒不如找一个好把控,能够时时刻刻让他在家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女子。
现在他忽然想到结婚是不可鲁莽的,一结了婚就如马套上了缰绳一般,一切要听别人的指挥。倘若自己要任意在情场中驰骋,乃是结婚越迟越好。既不望结婚,可以不必受白秀珠的挟制了。
于是在种种条件限制下,金燕西在众多的红粉佳人中,选中了冷清秋。
纨绔子弟与贫家女
在金燕西的眼中,他对冷清秋的定义是花瓶——一个受到父母认可,一个可以暂时替他长脸的花瓶。
而事实上,身为“花瓶”的冷清秋并不是美而不自知的,相反,她是相当知道自身条件的:
美貌,清冷,且拥有真才实学,除了没有太过显赫的家世与财富之外,以上这些她都是不缺的。
从金燕西屡次“巧合”地送东西,动心思开始,冷清秋便猜中了金燕西想要撩拨她的心思。
冷清秋就是从一开始自诩清高才学,但实际上被自身的美色左右,随波逐流地跟着金燕西的所带来的虚荣与财富所摇摆,她是相当知道自身所涵盖的“优越条件”的,至少从美貌和气质上来说,她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纵使是放在阅女无数,风流自赏的金燕西眼里,当时的冷清秋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但很不幸的是:
现实与理想往往相去甚远。
金燕西与冷清秋之间横亘的天堑,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美丽是一种纯消耗性、无攻击力的资源,而不是能力。实际的效能既比不上金钱,更比不起人脉和权利。没有能力加持的资源,无异于算得上是一场灾难,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可以任人宰割的猎物。
自古至今,许多女性自身的家世,能力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她们的命运。
而放在现实生活里,那些贫穷却美貌的女孩儿也正是如此。
真正算起来,有谁能够如邓文迪一般能有如此幸运地被命运选中呢?
而金燕西的姘头白莲花,则想得更为清楚:
她要不到一个身份,那不如要一些真金白银来傍身,为自己年老色衰后的生活寻求退路了。
而亦舒也在其作品《喜宝》中写过:
不是说过,没有很多很多的爱,那不如要很多很多的钱。
可冷清秋偏偏想两样都要,而金燕西本身就是个纨绔子弟,典型的绣花枕头,对于在婚前始终未曾看清对方的冷清秋面前,她是占据劣势的。
于是,在这样极为两难的情况下,她挫败了。
齐大非偶,劳燕分飞
金燕西施展手腕用尽心思追求冷清秋,冷清秋动心了,可对于金燕西而言,这样的举动不过是家常便饭,他选择追求冷清秋不过是起了一时意趣,在他的世界里,这属于寻常原因。
可问题坏就坏在了:
冷清秋把金燕西的这种追求认定是求婚,可金燕西在得知冷清秋怀孕之前,对此项根本就是毫无兴趣的。
我当时还只知齐大非偶,怕人家瞧不起。其实自己实为金钱虚荣引诱了,让一个纨绔子弟去施展他的手腕,已经是自己瞧不起自己了。念了上十年的书,新旧的知识都也有些,结果是卖了自己的身子,来受人家的奚落。
正如茨威格在《断头王后》所写过的那句非常经典的话:
那时候她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事实上,金燕西很明显跟冷清秋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而冷清秋也知道“齐大非偶”的道理。
可是,当时金燕西的诱惑,金家的富贵都晃了她的眼,让她丧失了本应该有的理智判断,所以,她选择赌了拿一把,但很可惜的是,她没有成功。
如果成功的话,那可能就是“民国邓文迪,”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她没有成功。
于冷清秋本人来说,这场婚事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我们可以看到:
金燕西的纨绔性子可以说是刻入骨髓的,而冷清秋的这种孤冷清高,从她嫁入金家至逃离的那一刻,都是至死未曾改变的。
本质上,金燕西与冷清秋之间,根本就存在思想上的差距和沟通的天堑。
且金燕西骨子里是看不起女性的。
无论是在承认几位姐姐的才学上,还是冷清秋想继续读大学这件事上,金燕西始终都秉承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理念,跟现在有人所秉持的“读书无用论”是一样的。
而冷清秋的个性亦是矛盾的。
一方面,她独立大胆,行事果敢,她在人生追求上坚持脱俗的理想;而一方面也有着俗世女子的追求:我想要的无非是荣华富贵。
她被那种金钱堆砌的有趣打动了,她沉浸在梦里,直到被现实狠狠打倒。
就仿佛像是之前热播剧《三十而已》中,王漫妮在同梁正贤分手的时候,所做出的举动,可谓是惊世骇俗,可最终让人感受到的戏剧性效果是什么呢?
是她浑身上下,除了自己买的包之外,到最后,连内衣都是梁正贤给买的——而冷清秋与王漫妮的可悲性也正在于此:
她们沦陷进了这种幻梦之中,沉醉其中的纸醉金迷,可在真正想要离开的时候,她们却因为早已习惯于这样的生活,而感到挣扎困苦,无法离开。
金燕西亦是如此。
在金家未曾解散之前,他与冷清秋的爱情还算是牢不可破的,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如此,但在金家解体,金燕西失去了可以依靠的钱财和身份之后,他醒悟了,却也为时已晚了。
原著中的冷清秋,始终都舍不得从前的幻梦,又清醒地在现实里挣扎。
我想,她对金燕西是有情的。
只是,金燕西对她,却未必如此。
或许,从两个人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必为怨偶。
因为,这干枯矗立的葡萄枝藤上,注定结不出纯洁美丽的百合花来。
本文标题:金粉世家:冷清秋与金燕西偷食禁果的那一刻,注定了爱情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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