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依计而行,一大早就来到数里外的一条大道上,遇上好几人都不合作,正焦急时来了一位秀才,阿牛笑脸相迎,说上好话,请秀才冒充祖母娘家人在寿宴上坐个首席,讲几句祝福的话,事成之后酬谢五百文。秀才见阿牛一脸诚恳,不像忽悠人,答应成人之美。两人回来,又是一阵爆竹,一通锣鼓,众人夹道欢迎,照例问候祖母,以礼相待。
话说午时一到,桌桌放上美酒,端来大鱼大肉。司仪高声喊道:“请祖母娘家人上座”,礼议先生恭请秀才坐上首席,斟满一杯美酒。客人也自寻位置,依席坐定。放烟花,敲锣鼓,一番热闹,大大小小,品美酒,吃佳肴,谈笑风声。饭局进行中,司仪又喊:“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下面请吴家祖母娘亲讲话,欢迎,欢迎”。大家停下筷子,拭目以待。秀才站起来,双手握杯,作挕敬酒,后一饮而尽,朗声说道:
“百岁祖母不是人”,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满腹孤疑,怎么出言不逊?云里雾里,莫名其妙。吴家人一听也是脸色转阴,人人丧气。阿牛暗暗叫苦,原本想读书人会妙语联珠,隹辞成篇,却来了句不合时宜的,怀疑秀才是否不守诚信,糊弄人?秀才不管大家的反应,微笑静待片刻,接上一句:
“天上仙姑下凡尘”。
话声一落,满堂喝彩。主人笑脸绽放,阿牛悬着的心总算舒坦了。但秀才却来了句更雷人的话:
“满堂儿女都是贼”,
怎么张口骂人?众人目瞪口呆,一下炸开了窝。老人们摇头叹息,吴家上下顿显怒容,我吴家人一向清白,安分守己,从没偷过别人一针一线一颗白菜,年轻人的拳头握得咯咯响,又碍于谜底不能拆穿。阿牛更是沮丧,心里拔凉拔凉的,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大家面对满桌美食也素然无味了。秀才到好,坐下来,品一口美酒,东夹一块肉,西喝一勺汤,好像事不关己,旁若无人,又喝一口酒,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大家静观变化。秀才笑着说:
“偷来蟠桃献母亲”。
说完鼓掌以贺。众人醒过神来,也鼓掌欢呼。吴家老少云开雾散,欢天喜地。阿牛喜笑颜开,心花怒放,心里骂道:“鬼秀才,一惊一诈,害我虚惊一场。”大家畅享美味,喝酒的醉了,吃饭的饱了。一场寿礼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圆满成功,吴家算是捞足了面子。事后多给了秀才两百文。
秀才后来中了举人,吃上了皇粮,在仕途中谋得一职文官,与吴家素有来往,此是后话。
本文标题:做寿贵客嘉宾依次拜见祖母,祝贺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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