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东头四狗,人送外号大喇叭,吃条子拉花篓——能编,四十好几了,人还荒着,整天吊儿郎当,人活不干,好吃懒做,人见人嫌。 这不,地也荒着,快晌天了,扛着个锄,才要上坡,不知道走到坡里没有,嫌热,晃啊晃地又回来了。
刚走到墩子家的屋后,就听到两口子在屋里“打情骂俏”,便停住了脚步,心想,这大白天的还忙活上了……
墩子嗓门高:“你拿着可要放好了,夹紧了,要不掉出来还得再放。”
“嗯,嗯。”翠儿答应着。
“半天”不见屋里有动静,把四狗急得在那里跳呱,抓耳挠腮。
好歹墩子开腔了:“热吗?”
翠儿好像有些心焦,“刚放进去一会儿,再等等。”
翠儿说完又在那里唉哼(方言:呻吟)个不停……
四狗在屋后听着起劲,恣的差点笑出了声。一会儿扒着后窗户台翘着脚想往里瞧;一会儿把耳朵贴在窗户根底下。要不是隔着一堵墙,恨不得钻进人家房屋里去。
墩子又问,“行了吧?”
翠儿不耐烦了“你真是猴急来,不行!这才多大一会儿?!”
“好!好!好!”
把个四狗馋的斜涎都淌出来了。
“出了一身汗,拿出来吧!”墩子忙说:“好!”随后墩子又吆喝翠儿:“这上面湿漉漉的,你快给我拿点纸擦擦这玩意儿!要不没法看。”
“三十八度半,还就是发热,我去卫生室给你拿药起,你把体温计装好拿起来。”
四狗正犒劳着耳朵,这一听傻了眼,“我靠,是在量体温啊!我还以为……”
本想着明天怎么八卦的四狗,用那褂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斜涎,扛起锄,朝着从他身边扑棱飞过的一只老母鸡撵去……
本文标题:听墙根一会儿把耳朵贴在窗户根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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