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和二姐从深圳出发,大姐带着孩子奶奶从汕头澄海出发。后因奶奶年岁高,腿脚不便未同行。稍有些遗憾。临出发前晚,孩子又说他也不想和我们一起去了,理由是河源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从未进入到内心的陌生地名。
河源是孩子爷爷的老家。他少小离家,从河源走到汕头澄海工作,并安家落户。丈夫和两个姐姐生在澄海、长在澄海,河源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上故乡吧。
此次前往河源颇有寻祖问亲之感。听说这一辈的兄弟姐妹们都会回去,有从汕头、有从珠海、有从广州等几地出发。因是丈夫家的亲戚,我与之交流极少,且我们与他们来往不多,他们对于我来说几乎是陌生的群体,但从丈夫的三言两语中能感觉到大家对此次相约集会还是颇为期待。
每次出门,我会提前做点功课,什么订酒店、规划行程、查找目的地的景点与美食等等。这次也因忙,什么都没做,连探亲的手信都没准备。出发那天心想只待到达后再见机行事了。接上二姐,见面的第一句话彻底让我放松了,吃的、住的、玩的,河源的亲戚们都安排好了。探亲果然好啊,有人招呼着,什么心也不用操了。有亲戚(有朋友)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节假日出门的人还是多。一路上走走停停。十月的天气,云淡风轻,秋高气爽。南方的秋冬天四外都还是绿的,高高低低全是绿。黛青色的山连成一片,太阳有时候进去,有时候出来,绿的深浅时时随着变动。二姐一路上顺便介绍了此次集会的组织者、参加的人员、人员之间的关系以及各自的身体和经济状况。
据医学上不完全考证,家中排老二的孩子较其他的孩子有出息,遇事淡定,处事能力强。果真如此,二姐气足、嗓门大、笑声朗,做事雷厉风行,快乐多过忧愁,可贵的是她愿意付出和奉献。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她是这家中的一片天。我惊诧于她对河源情况如此了解。丈夫好似与我一样,听着都像是别人家的故事。也难怪,他在家中排行最小,在这个大家族也是排行最小。以前回趟老家不易,所以不常被带回老家。长大参加工作又分散各地,与河源的亲戚们几乎没什么来往,自这个家族中排行最小的孩子爷爷离世后,与河源联系的线就断了。还有从没见过面的堂哥呢。此次集会也是因河源的亲戚去年前往汕头寻亲,才重新建立了联系,并有了此次的约定。
图片我记得应该是98年去河源办事,孩子爷爷带我和丈夫探了一次亲,来回就两天。我只记得绕城有一条长长的河。我们走过一座桥,桥头边有一棵大树,树底下有挑担卖双华李子的农人。沿街走了一段路,说是到了二姑妈家。二姑妈已过世,姑丈招待我们吃了一顿饭。饭后去又看了一位大姑妈,说是抱养的大姐(后来他们更正说是抱养的童养媳)。那次还见过其他的亲戚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对于河源的印象就是一条河、一座桥、一担青紫透红的双花李。也许因这地名与我有些联系,这以后听到有人提到“河源”,还是有那么一丝亲切感。
原计划我们顺道接上从汕头过来的大姐,她却比我们先到。于是,二姐就电话河源的哥哥去接她。从电话里我听到第一位亲戚,雄哥的声音,又温暖又让人安心。达到目的地,雄哥已站在路旁等我们。雄哥个头不高,面相和善,人与他的声音一样,朴实、热情。我们达到时快下午两点,入得餐厅来,十来个人在餐厅等着。还没落座,就有人过来招呼吃喝。我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大姐,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酸了起来。二姐向我们介绍着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转眼我就不知道谁是谁,谁与谁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女的叫姐,男的叫哥大抵是没错的。
一个应该叫嫂子的不停地叫我们吃东西。桌上十几个点心,他们却解释着说中午就先凑合着,晚上大伙会聚齐吃大餐。我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一边心里记着他们的称呼。这顿饭结束后,我只分得清两个人,一个是雄哥,一个是娜姐。这是二姑妈家的姐弟俩,此次集会他们俩是组织者之一。六十多岁的娜姐,中等身材,岁月似乎在她脸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她一直挂着笑,说话略有苍音,却干脆利落,落地有声。看得出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我暗暗地想,怎么我认识的几个叫娜(那)姐都是很好的人呢?
本文标题:今年国庆决定去河源探亲。丈夫的祖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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