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刻,人群于我而言,是灼热的。
他们的笑容,仿如自然,源自永恒,烫我心乱如麻。
黄昏四五点,诗意的夜将要来临,那尤其让人漂泊无依的时辰,我时常期待着
一个人:一个与我隔阂会因晚霞的消褪而无痕的人;一个呼吸会随着风的愈紧,而情意温热的人。
有个亲人说:你挺简单的。戏子的女音飘荡在,等待傍晚的阳光中。
经久未关注的枝头雪梅,在那个闲暇时刻,忽而化作嘴角的笑意,泛开在忽闪的眼神中,投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紫鸾不肯舞,满翅蓬山雪……算否美丽至极?”
“……嗯?”
落花如雨,瓣瓣如针,时日怀恋的性情幻化棉絮,起时旋空,静时穿针。飘舞得浪漫,定格得凄零,道着虚假黄昏,述说着心意难揣摩。
始觉知,对一种病态的期待,如妇人披上锦衣。不仅无风华之入眼,反而添难言之哀怜。
我祈求的,不是古人歌尽的芳华,不是携手共度的伴侣,甚至内心在逃避滋养诗人们的土壤,造就有可能的酒。孤影灯晃,伶仃之人踉踉跄跄。
这是在执念着何物……偏要踏遍人间寻。
夕阳西下,你赞美的便是我奉承的。多姿人间,我的话语是付与东流的不值一提,余霞成绮,溪流如练,缺失的诚意是丑陋的刺,弥漫的笑意是庸俗的讽。
令人心寒呢。
是谁引领着人,走向了那个,藏于心的天地?
是谁温柔待他人,为逢一人多修性?
等待被识破。恰逢,却又一再地随众。何以媚俗至此呢?
“你总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走来,带着一种史诗般的沉重……”
“嗯吧,可能……”
返归在风物的被牵念里,默品一路的几行
心语,说出口却是敷衍。花间一飞之瓣,是风之使然,还是己之欲为?你所歌颂,又是否确我所牵念?
将来临的夜,或可诉说,而此刻落日磅礴,晚霞残照,有人同行,虽所谈不着边际。
可何妨我心乱如旧,又何妨,一个人继续执拗……
媚俗到骨子里,就是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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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我为人间媚俗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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