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搅翻了心中的波涛

2024-03-18 13:06:21

是谁搅翻了心中的波涛

  立秋后的第一场雨,不知道是不是叫做秋雨?但还有着夏季雨水的征兆,决没有一场秋雨一场寒得感觉。只不过比盛夏的雨多了一些丝丝得凉气,虽然缺少了夏雨的热情,但却比夏雨多了一些温柔得成分存在。雨水虽然没有了夏季的狂躁和暴烈,但也稍稍地增添了一点点的缠绵得味道。路上虽没有过膝深得水流,但显出了泥泞的痕迹。反正走起来让人觉得不怎么舒服,心里的感觉,也不如先前敞亮。如果说夏天的雨,特别是盛夏的雨,是一场激情的释放。秋雨是一场情感的纠葛,那么现在的雨只能说是一种酝酿。一种奔放后到冷静沉思之间,过度般地情绪的酝酿。

  无聊之间,顺手抄起一把雨伞,信步走出了赖以享受慵懒得三尺斗室。神情说不上恍惚,心情也说不上是游移。反正,是一种百无聊赖得感觉。随意地走,随意地看。雨不算太大,但却让人的行动感受到了一定得艰难。风不是很猛,没有让人踉跄地力量,但也有着迎面地撞击。让在雨中行走地人,总想扭转自己的脑袋,去躲避那迎面地风和雨。

  长时间在温室的蜗居,感觉不到在风雨中劳作地辛苦。但一旦到风雨中行走,是否要做一番在恶劣天气奔波地想像呢?答案是肯定地。而且一旦有什么不可推脱地原因存在,肯定会抱怨把这一切强加给你的那个人。决然有一番把事情办完后,定然找他理论一番。为什么在这样的天气,给自己下达一个这样的任务。心中觉得满不应该,也肯定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是无辜地,是委屈地,是比窦娥还冤枉的。如果没有一个良好得自我调解地心态,恐怕这种感觉会持续很久很久得时间。甚至一见到雨天,就会想起这件事。

  正在毫无目的的走着,也正在漫无边际的想着。迎面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年龄和外貌决不相称地女人。为什么我敢肯定地说她的年龄和外貌不相称呢?因为我认识这个女人,是听母亲说地。母亲和这个女人挺熟地,而且也知道她的身世和经历。

  这个女人也就五十多岁,但却显示出了七十来岁的特征。身体佝偻着,正在吃力得顶着风蹬一辆人力三轮车。穿着雨披,但于她来说,不会起多大得作用。因为风把她身上的雨披掀地高高得,随风飘扬着。雨水已经把它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打湿了。胸部以上的部位看不清楚,但足可以看见顺着裤脚往下直淌地水线。衣服的颜色,也不是显得十分的分明。不知道是由于衣服本来就不十分鲜艳得原因,还是衣服十分陈旧得原因,反正颜色是非常模糊得。一对儿枯瘦得脚,穿着双拖鞋,在三轮车的脚蹬子上显得是那样纤小,那样的孱弱。但脚上的每一条肌肉每一根筋都紧紧得绷着,却又透出脚的坚定与执着。往上看,雨披是有帽子的,但不知是怕遮挡了视线,还是其它的原因,却没有戴上。脸是什么颜色的也不十分得明了,有黑得地方,有白得地方。没有戏台上的角儿,经过细心得勾勒那样的诱人地色彩。也就是脸是很脏得,而且十分得消瘦,消瘦成条形的了。所有的这些都掩盖不了她脸上焦急得表情,在这个社会是很少见地一种脸型和表情。嘴的两侧,也说不清是两道还是三道,纵行地沟沟坎坎。嘴紧抿着,头努力得向前伸着。现出了一种很吃力的样子。头上仅存地很少得一点头发,也是白色的。这个白色经过雨水的冲洗到是挺显眼。但又打成了数得过来地几缕,更显出了头发的稀疏。一双呆滞却透着坚毅光芒的眼睛,深深得陷在被高高得颧骨衬托地很深得眼窝里。虽说略有点浑浊,却也有充足得刚强灵光在闪动。往后看,车上竖着三个满满得,一米多高半米直径的大塑料桶。里面装地满满得全是饭店里剩下地泔水。三轮车的弓子板几乎得平直和车胎显示地气不足得特征,足可以让你明显地觉察出这车货物的重量。车子正以比蜗牛爬行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向前缓缓得移动着。

  车子行进地速度相当得缓慢和顽强,但是虽慢,却没有停顿下来地意思。因为,这个车子上载地是她一家人生活的希望。这个弱小得女人,在风的吹拂下,没有丝毫得摇晃和摆动。在雨的抚摸中,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和踌躇。只是在极慢得,却极其固执和坚定地向前走着、走着。因为坚定地信仰支撑,就是这车泔水是全家人生活的希望。如果自己稍作停息,可能全家人生活下去地勇气和希冀,就会在此永远得消亡。望着她渐行渐远得身影,我没有什么言语,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她且行且珍惜。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因为她是一个家的支撑,她是一个家能够存活下去唯一的动力。这个女人我熟悉,我是听母亲说地。

  母亲的年龄大了,八十多了,属于比较喜欢在街里坐一会儿,和人们聊聊天,说一些家常理短的事情来排解心中的寂寞和无聊得人。所以知道一些村里或者街道上的事情,总比我多一些。母亲说这个人是我的一个远房的亲戚,远到已经和我们没有多大得关系了。母亲说地时候,好像是说这个人的命很苦。在母亲的言辞中,我能够感觉到好像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命苦得人了。当初我在想可能是由于母亲的善良,觉得什么人都可怜地原因。但越往下听,越觉得确实如此了。

  这个女人四五岁的时候吧,就没有了父母,跟着也不知道是她叔叔还是伯伯一家生活。由于年代太久远了,母亲也说不详细了。结婚前,在三六五乡也算个美人。但由于自己的父母早亡,所以一到年龄就早早得嫁了。丈夫当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挺正常得一个人。嫁了以后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生活还算可以。谁知后来丈夫疯了,儿子和女儿也相继地都疯了。一个人拖拽着三个疯子,正愁日子怎么过呢。结果公婆又死了,丈夫的一个傻弟弟又没有人照管了,也就归她管了。一个人照顾四个疯的傻的人生活。这样看来,这个人的命是够苦的了。

  每天这个女人都要天不亮就得起来,大概也就是四五点的光景吧。风雨无阻,把地里的菜收回家,给饭店送去。再从饭店把人家的泔水拉回家,喂猪。然后再做饭,伺候着四个人吃了。把家收拾完了,再到街上捡点破烂,弄回家。然后又是做饭,伺候着四个疯子傻子吃饭,洗涮。完了顾不得休息,马上下地去干农活。下午四五点钟再给饭店送菜,洗盘子,洗碗,往回拉泔水喂猪。我问母亲,她为什么不离婚呢?再找一个总比这要好的,首先是生活上要好的很多的。母亲说,原先她有过这个想法。但一是舍不了自己的孩子 ,二是总觉得这也是四条命啊。自己走了,这样的四个人也就只有慢慢的等死了。当然,他们四个是不会有什么痛苦的,但她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就这么累死累活得拼命的干,拼命的维持这个家,却从来没有机会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至今家里也没有个电视,就是有,也没有时间看。因为一天到头忙下来,已经累得支撑不住了。休息、睡觉就成为了她最大也是最快乐得享受。我对母亲说,你可以帮她一下子,给她点钱,这样的人可怜。母亲说她不要,曾经给过。别说给钱了,有时候看着她实在觉得心疼了,特意给她买点吃的都不要。总是说如果家里有什么,在她自己实在没有时间回家吃饭的时候,随意给点吃饱了就行,不让特意给她买。每当母亲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是由于年龄老了,有絮叨地毛病了?还是怎么地,总是对全家人说,特别我儿子是针对地重点:你们如果见到了她拾破烂,刚好你正喝饮料呢,就喝完了把瓶子送到她手里。看她渴了,就给她剩半瓶。别买新的,她不要。咱们帮不了人家大得,但力所能及地,手到擒来地忙是一定要帮的。

  雨还在下着,蹬三轮车的她已经没有了踪影。但我的心里,却还在想着母亲对我说地她的身世,想描绘一下她家庭生活状况的轮廓。却绞尽脑汁,也想像不出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况来。看起来是幸福还是苦涩、辛酸、抑或是痛楚,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够品尝出来地。

  宁肯舍弃个人的幸福,而为了一个五口人四个疯子傻子的家庭,去守住那一份清贫。这需要的不只是一个思想境界的问题可以解释地,还需要一个毅力,一个坚忍不拔得毅力才行。一个信念,一个这个家舍我其谁的信念才行。一种精神,一种只要生命还有一丝得象征,就要顽强得拼搏下去地精神。

  我的眼睛在我思绪飞旋得时候湿润了,我没有少为那些歌星鼓掌喝彩,没有少为那些名人痴狂。总认为他们的精神风貌,才焕发着迷人的风采。他们的行为,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但我今天偶然得看到了这个女人,我才反思我自己。我是不是错了呢?那明星名人究竟给了我什么呢?对家庭的责任感,还是对生活的执着,还是为了国家或者民族的兴作过衰誓死的拼搏?没有,即便有,也少的可怜,屈指可数。倒多的是红杏出墙,偷情滚床、车震地负面的东西。

  看起来了我是错了,看起来我是应该纠正一下我自己了。看起来我是应该把我关注地焦点尽快转移了。去关注一下这个女人,这些应该关注地人。因为她身上体现出来地精神,才是一种真正得精神。她身上体现出来地意志,才是一种真正得意志。她身上体现出来地胸怀,才是一种人真正应该具有地宽广和博大得胸怀。

  她的为了生活执着得行动,构筑了她的人格的品行。她的人格的品行,在有着雨的这一天震撼了我的心灵,升华了我自己的人格。

  向你致敬,一个伟大的女人。向你致敬,一个坚强的女人。向你致敬,一个有着宽大胸怀的女人。向你致敬,我最应该敬佩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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