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当哭。高兴了就歌,痛苦了就唱。诗歌的起源于古人的喜怒哀乐,比如,哭丧,拉出的长调,谁能说不是曲的源头。
“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此身何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触景生情,古今一理,人都这样。我前日写《小照》写《我的十四行诗》,就是浇胸中的块垒,用这些长短句。虽,我并不是诗人。“人的一生也不过是那几张照片”,几十年未谋面的外语学校同学联系上了,鸡皮鹤发相迎在一起,牵起手却说“不敢认了,都。”大家提议各自把往日的照片做出来,忆往昔峥嵘岁月……回家来,翻箱倒柜,找出几张,拂去旧尘,交给了女儿,女儿帮我用电脑ps出一个组合……看着这张照片,我便唏嘘:“哦,人生如梦!”便写了那日的诗《小照》:
可堪回首,人的一生也不过是
几张照片
就这几张照片
也不过是应同学会的相约
因为,多年不见:
“真不敢认了!”
“不知不觉小鲜肉变成了白首翁
是谁无息无声偷走了我的时间……”
闲敲棋子落灯花,几人在?几人还?!
放下感慨,抬望眼,无雨也无晴
风轻云淡
身后留下几处春暖冬寒
白驹过隙,苍龙越涧,脚步匆匆
六十五年
女儿帮我编辑ps,我看到她
留在照片上的一句话:
sofarsogood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
帅?美好?康健?
另,《我十四行诗》,前些年的习作,今日也发了,在我的“圈”里。第一行;第二行;第三行……最后一行《留给自己》我写:“蚕有三生,人只一世;我不是诗人,我只是一个老人;一个老秦人,正在老去……”。《我的十四行诗》,只是把我人生的几个节点诗意化了,絮絮叨叨虚虚实实,也是有些自恋。
诗,就是自我,自我的个性化的一种情绪,发泄,无他。李商隐是大诗人,他作“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是,是写给远在北方朋友的,但,也是写自己“巴山夜雨涨秋池”的抑郁的情绪。
等到他的《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就读不懂了,有说怀故的,有说悼亡的,又有人说是写官场仕途的失意落魄。其实,没有那么复杂,自斟自饮,他写给自己读的,你只需读出一种深深的惆怅和澹澹的寂寞,感染了你,就足够了,诗嘛。
我写我的过去,“成追忆”,写后也有些“已惘然”。所以,我就想起李商隐和他的《锦瑟》来。
不蹈其境不知其音。那日,大雨,我从太白往西安赶,高速路上女儿驾车,车上唠起旅游,我说多年了想走一趟剑门关感受一下“细雨骑驴入剑门”。女儿说:“那,还得给你找一头驴?”
我只有“呵呵”了,我必须“惘然”。是的,没有了驴,就没有了陆游。
“俗缘未尽那得睹(睹),清诗妙绝不容酬”。诗境不是“俗缘”能见的。况,我是个俗人。
本文标题:我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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