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初,正是大干快上的时期,我的生母为了不影响工作,经人介绍将只有40天的我送到妈妈家,每个月付6元钱付报酬。从这时起我就和妈妈、伯伯(我跟我的哥哥们一样地称呼他们)结下了不解的情缘。从见我的第一天起,妈妈就没有把我当成别人家的孩子,每次吃饭时,妈妈总说:我娃先吃,妈不饿。而哥哥们也都异口同声地说他们不饿,在生活还不富裕的当时,我却对白米细面已经没有兴趣了。长大后才知道是妈妈怕我吃不饱,故意每次都说他们不饿的。忘不了妈妈抱着我,笑嘻嘻的眼神,想往地看着我,盼着我一天天长大,她总是逢人便说:我娃是最心疼的娃了,长大准能当演员,我就等着在电视中看我娃了。小时侯的我是调皮的,一阵儿迷上了唱歌、一阵儿又迷上了杂技、一阵儿又迷上跳舞,反正不论我迷上什么,妈妈都是我最忠实的观众,她总是那句话,我等着在电视上看我娃。在她朴素的思想里,凡是上电视的人大概都是伟大的人吧!妈妈对我的爱也影响着我的哥哥们,他们非但没有嫉妒我,反而和妈妈一块疼爱我,好吃的、好玩的总是伴着我,一样也不缺。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家庭里,我得到了博大的爱、无私的爱。一次由于我的调皮,生母把我痛打了一顿,屁股都打肿了,我哭着跑到了妈妈家,妈妈看着我哭,自己也哭成了泪人,当问清我挨打的原因后,她找到我生母说:娃有啥不对的地方,要给娃讲道理,不能动不动就打孩子。为这事甚至和我生母有一阵不说话呢。有时侯天真的我固执地认为生母不是亲的而妈妈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村里的人都问我姓什么?我总说我姓李白,妈妈抿着嘴笑了,哥哥们却说:那好呀,我们家要出诗人了。几年后我已经和妈妈变得形影不离了,这时我的生母又把我的妹妹送到了妈妈家,妈妈的担子更重了,她倒不是为了生母给的微薄报酬,而是她太喜欢我们姐妹了。我五岁那年,我生父决定带我去遥远的外地,我是多么不愿意离开妈妈呀,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坐在即将出发的货车上,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这时远远地我看见一个急匆匆地身影,啊!是妈妈,她来了,提着满满一篮子鸡蛋,看见鸡蛋,我又笑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篮鸡蛋相当于妈妈家半月的粮食呀,妈妈说:我娃去吧,妈妈等你回来,妈妈永远爱你!
??好在多动的我在外地只呆了一个多月就被送回来了,我又可以天天和我的妈妈在一起了。然而厄运却悄悄地向妈妈逼近。一个秋日,妈妈的一个亲戚过三周年祭日,本来打算让伯伯去,可妈妈说:人生一世就剩这最后的纪念了,还是我去吧。在过度的痛哭中,她高血压引起中风,被送回来时已经昏迷不醒了,此后经过大夫精心治疗,几个月后,妈妈终于可以下床了,可是却落下了残疾,左半身没有知觉,成了半身不遂。但是她仍然拖着病身子劳作,为嫂嫂们烧火,做些自己力作能及的饭菜、为年迈的婆婆擦洗身子、看护年幼的孙子,总之她唯恐别人说她是个废人。看着病中的妈妈,我心中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伺候她老人家,让她在有生之年过上那怕是一天的幸福生活。
本文标题:永远的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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