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瞬 我在云南住过七年,一九三九~一九四六年。准确地说,只能说在昆明住了七年。昆明以外,最远只到过呈贡,还有滇池边一片沙滩极美、柳树浓密的叫做斗南村的地方,连富民都没有去过。后期在黄土坡、白马庙各住过年把二年,这只能算是郊区。到过金殿、....
梅妃,姓江名采苹,莆田人,婉丽能文,开元初,高力士使闽越选归,大见宠幸,**梅,帝因名曰梅妃,造杨妃入,失宠,逼近上阳宫,帝每念之。会夷使贡珠,乃命封一斛以赐妃,不受,谢以诗,词旨凄惋,帝命入乐府,谱入管弦,名曰一斛珠。 梅妃,我总是在想,你....
堵车堵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走到前方路口,原来是发生车祸了,一辆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一辆车头凹陷的小货车,还有一辆警车,几个警察。 最令人心凉的是呈T字的两个人,以白布覆盖着,地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成为黑色,不用说,那盖在白布里的两个人已经死了。 我想....
转眼,不知怎样一来,整个燕园竟成了二月兰的天下。 二月兰是一种常见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间。花形和颜色*都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如果只有一两棵,在百花丛中,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它却以多胜,每到春天,和风一吹拂,便绽开了小花;最初只有一....
回为我想听你的话 G不敢要最好的男人,因为要得到最好那一个,要付出很多。她宁愿要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听她的话,随传随到。 我只是奇怪,要选的话,为什么不选最好的? 我们追求、我们渴望、我们快乐、忧愁、我们失意、遣憾、痛苦,正因为我们不断寻找最....
在你肩上微笑或哭 女人也许都希望男朋友比自己高大。 我的要求很简单,他不须特别高大魁梧,只要在我想的时候,我的下巴刚刚可以搁在他的肩膀上,微笑或哭。 我需要一个可以承受我重量的肩膀。 儿时,父亲喜欢带我到亲戚在郊外开设的农场游玩,常常是直到灯....
1 似乎常听人抱怨菜贵,我却从来不然,甚至听到怨词的时候心里还会暗暗骂一句:"贵什么贵,算你好命,幸亏没遇上我当农人,要是我当农人啊,嘿、嘿,你们早就卖不起菜了!" 这样想的时候,心里也曾稍稍不安,觉得自己是坏人,是"奸农"。但一会儿又理直气壮起....
一方纸镇 常常,我想起那坐山。 它沉沉稳稳的驻在那块土地上,像一方纸镇。美丽凝重,并且深情地压住这张纸,使我们可以在这张纸上写属于我们的历史。 有时是在市声沸天、市尘弥地的台北街头,有时是在拥挤而又落寞的公共汽车站,有时是在异国旅舍中凭窗而望....
这“双城记”与狄更斯的小说“二城故事”无关。 我所谓的双城是指我们的台北与美国的西雅图。对这两个城市,我都有一点粗略的认识。在台北我住了三十多年,搬过六次家,从德惠街搬到辛亥路,吃过拜拜,挤过花朝,游过孔庙,逛过万华,究竟所知有限。高阶层的....
致台儿庄战士的慰劳书 (注:为庆祝台儿庄对日作战的胜利,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特派理事郁达夫、盛成二人于一九三八年四月十四日赴台儿庄劳军,带去由老舍代表“文协”所写的此封慰劳书印刷品到前线散发。此文据盛成所藏慰劳书印刷品原件抄录。) 诸位同....
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看到天边的夕阳正要沉落,晚霞一道一道从山谷升起。 “我要和太阳赛跑,要在太阳没有下山以前跑回家。”我心里有一个声音说。 然后,我拔足狂奔,一刻也不停歇地跑回老家的三合院。我站在大厅的红门外时,夕阳还露出....
又是一个睡不着的晚上想很多 想很多人很多事 感谢所有在我身边的人 说到朋友 我的闺蜜们我们在一起 最短的时间也有5 6年了吧 可可应该有10年了看啊 多好阿A 虽然很久不见也不会尴尬 虽然会觉得我谈恋爱了就好像淡了些 但是我还是会说你们是我小姐妹儿 是我孩....
前陆军少将、集团军军长沈三山,愁肠百结地蹲在地上。 那个最大的西红柿红了,早上还是趣青一团,象新枪烤蓝似的绿得发黑。中午便象被人猛击一掌,变得惨白。下午就露出了缕缕网络般的红晕,天还未黑,便火烧云似地红成一片了。 沈三山曾希望它一直长下去,....
一位妇人来向我哭诉,她的丈夫是多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多么横暴无情,哭到后来竟说出这样的话:“真希望他早点死。希望他今天就死。” 我听出妇人对丈夫仍有爱意,就对她说:“通常我们非常恨、希望他早死的人,都会活得很长寿,这叫作怨憎会。往往我们很爱、....
1. 有人说,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贝多芬的乐曲在奏响在回荡,如果真有外星人的话,他们会把这声音认作地球的标志(就像土星有一道美丽的环),据此来辨认我们居于其上的这颗星星。这是个浪漫的想象。何妨再浪漫些呢?若真有外星人,外星人爷爷必定会告诉外星....
唐宋人似乎不怎么讲究大吃大喝。杜甫的《丽人行》里列叙了一些珍馐,但多系夸张想象之辞。五代顾闳中所绘《韩熙载夜宴图》主人客人面前案上所列的食物不过八品,四个高足的浅碗,四个小碟子。有一碗是白色的圆球形的东西,有点像外面滚了米粒的蓑衣丸子。有....
黄昏是神秘的,只要人们能多活下去一天,在这一天的末尾,他们便有个黄昏。但是,年滚着年,月滚着月,他们活下去有数不清的天,也就有数不清的黄昏。我要问:有几个人觉到这黄昏的存在呢?─—早晨,当残梦从枕边飞去的时候,他们醒转来,开始去走一天的路....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
陪太太到市场买菜,很惊异地发现丝瓜的价钱比瓠瓜贵,几乎贵上两倍,这使我想起老先觉讲的话:“人若在衰,种瓠仔,生菜瓜。”这句话翻译成国语,意思是说:人如果在很倒霉的时候,种部瓜下去,收成的时候也会长出丝瓜来。 我对太太讲:“这一句台湾谚语应该....
文艺与木匠 一位木匠的态度,据我看:(一)要作个好木匠;(二)虽然自己已成为好木匠,可是绝不轻看皮匠、鞋匠、泥水匠,和一切的匠。 此态度适用于木匠,也适用于文艺写家。我想,一位写家既已成为写家,就该不管怎么苦,工作怎样繁重,还要继续努力,以....
想北平 设若让我写一本小说,以北平作背景,我不至于害怕,因为我可以捡着我知道的写,而躲开我所不知道的。让我单摆浮搁的讲一套北乎,我没办法。北平的地方那么大,事情那么多,我知道的真觉太少了,虽然我生在那里,一直到甘七岁才离开。以名胜说,我没到....
我在餐厅看书,那一年我大三。 餐厅四周是树,树外是曲折的杜鹃杂生的山径,山径之上交错着纵横的夜星。 餐厅的一头是间空屋,堆着几张乒乓球桌,另一头是厨房,那里住着一个新来的厨子。 我看完了书,收拾我的东西,忽然发现少了一本《古文观止》。我不好意....
中国古代,一为文人,便无足观。文官之显赫,在官场而不在文,他们作为文人的一面,在官场也是无足观的。但是事情又很怪异,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之后,一杆竹管笔偶尔涂划的诗文,竟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游。 我曾有缘,在黄昏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
童年的时候,家乡还有许多牌坊。 青山绿水,长路一条,走不了多远就有一座。高高的,全由青石条砌成,石匠们手艺高超,雕凿得十分细洁。顶上有浮饰图纹,不施彩粉,通体干净。鸟是不在那里筑窝的,飞累了,在那里停一停,看看远处的茂树,就飞走了。 这算是....
“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原是调侃白居易名字的戏语。台北米不贵,可是居也不易。三十八年左右来台北定居的人,大概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觉得一生奔走四方,以在台北居住的这一段期间为最长久,而且也最安定。不过台北家居生活,三十多年中,也有不少变化。....